只是需要了解一些對方做過些什麼被人詬病的事就行了。
曾學鋒的父親曾憲宏也摸清了狀況,他原本就在猶豫,給陳潔的這個電話該怎麼打,結果旁敲側擊一瞭解,才知道陳省長對陳太忠,那不是一般的賞識。
這種龐然大物,真的是沒辦斗的,曾處長很悲哀地認識到了這一點,看看人家這進入官場還不到五年的正處,呼風喚雨縱橫榫闔,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白活了。
然而,悲哀歸悲哀,兒子的事兒他還不能不管,可是他想管還沒門路,到最後說不得心一橫,主動上門找上了衛生廳原副廳長沈正斌的女兒沈彤。
沈正斌跟朱秉松交稱莫逆,現在他副廳長的位子已經被免了,只剩下一個省人民醫院院長的職位,不過沈院長認識的老幹部極多,本人又是學者型的幹部,其他人也懶得再計較。
早幾年朱秉松風光的時候,沈彤就在醫藥系統做生意了,曾處長和他的愛人王麗紅,也照顧過她一些單子,交情不能說深,在系統內也不太好用,但是針對系統外的壓力,他求助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沈彤跟陳太忠的關係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好死不死的,曾憲宏打聽到了,陳太忠曾經救過沈彤一命一說救命可能有點誇張,可當時車禍現場,有膽子停下車來拉人的主兒真的不多見。
“陳太忠啊,”沈彤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地摸一下下巴,那裡是她在那場夢魘中受傷的地方,還好,她有一個省人民醫院院長的老爸,由於救治及時縫合得當,倒也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疤痕。
“我幫你問一問吧。”她可以不管此事,身為廳級幹部的子女,又是做跑社會做生意的,她非常明白,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但是她的手帕交田甜,跟陳太忠關係很好——甚至田立平都因此升職,所以她覺得適當地幫個忙,也不是很要緊……如此一來,她跟曾憲宏和王麗紅也算是了結一樁因果。
不過她必須指出的是,“陳太忠不欠我的,我是欠他的,能成不能成,我也算為曾叔你盡力了。”
曾憲宏也知道,這份人情走到此為止了,不過他還有別的選擇嗎?所幸的是,不久之後小沈那邊傳來了訊息,陳主任打算破例見他一面。
這可真的是破例,陳太忠沒想著要見曾家的人,因為——怎麼說呢?他覺得這就是自己官場的歷程中沿途遇到的一個小怪,順手就可以滅掉的。
所以他就只等著對方屈服了,至於說湯麗萍說的,對方只有幾百萬的身家,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雙親都是政fu官員的家庭裡,做兒子的能打著父母親的旗號,斂財幾百萬,那麼當爹媽的能幹淨得了嗎?
兩千萬,是要達到榨乾對方一家的目的,不僅僅是針對曾學鋒。
不過田甜在打來的電話中說,對方表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陳主任面談,也是涉及精神文明建設的。
那就見一見吧,在什麼山唱什麼歌,陳主任既然抓了精神文明建設,總不能不接受別人的爆料不是?
下午三點,他將車駛出了省委,等在路邊的曾憲宏一路小跑過來,笑著點點頭之後,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來。
刪曾處長想請陳主任吃飯、沈彤想讓他倆去她的公司談話,陳某人卻是全部拒絕,咱們沒吃飯的交情,找地方正經談都是浪費時間,就在我車上談吧。
“陳主任,打擾您了,”曾處長看上去很年輕,其實他才五十七歲,不過廳裡大力提拔使用年輕幹部,執行了個土政策,非專業幹部,五十五歲就可以二線了,他很不幸地成為“就可以”之一。
“說重點吧,”陳太忠不想跟他矯情,於是就淡淡地發話,“我事情很多,很忙。”
很忙你還有時間陪女娃娃逛街?曾憲宏心裡冷哼一聲,不過表面上他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能謙恭地笑一笑,“這個……孩子不懂事,請您抬一抬手。”
“我沒為難他,”陳太忠漫不經心地打個哈欠,今天中午他還回了一趟鳳凰,安慰小萱萱寂寥的心靈,所以有點疲憊,“他給個裝修單子就完了,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的。”
2887章要收斂(下)
“但是……孩子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曾憲宏見這貨如此油鹽不進,也只能直接說了,“咱們個人對個人,不搞那些裝修什麼的,可以吧?”
“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陳太忠側頭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你家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真的沒有,”曾憲宏點點頭,很肯定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