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金烏來,陳太忠卻是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呂清平現在怎麼樣了?”
“雙規唄,還能怎麼樣?”吳言不由得嘆口氣,“金烏的班子”爛了一多半,藍伯平都快被扯出來了,沒辦法再扯了,記把藍〖書〗記叫到辦公室,罵了整整半個小時。”
“那麼嚴重?”陳太忠聽得還真有點錯愕,“那不是說,張新華的縣長危險了?”
“這倒沒事,藍伯平的事情,也是記親口跟我說的,別人不知道”,吳言搖搖頭。
接著,她又補充兩句,“堯東〖書〗記告訴我這件事,也是讓我給藍伯平擦屁股,反正殷放是個知道輕重的人,窩案不要緊,兩套班子一起端,那麻煩可是大。”
“嗯,這倒是,他還有把柄在純良手上握著呢”,陳太忠點點,頭,機關出身的幹部,不會缺乏下狠手的魄力”但是在行動之前瞻前顧後”也是他們的通病,“不過,金烏的問題真的那麼大嗎?”
“比你想的嚴重”,吳言輕喟一聲,“非常地複雜,不但有人誘騙煤老闆吸毒賭博,還有人利用煤礦開採權洗錢,更有人人為地製造礦難,調查才一開始,就有科級幹部自殺,真的是太亂了。”
“嗯?”陳太忠聽得眉叉一皺,好半天才苦笑著搖搖頭,“這個藍伯平,其實也該被雙規……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對金烏的格局,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煤炭上,呂清平的話語權不是很大,否則也不會逼得在特色養殖上,試圖欺騙市長了。
“藍伯平進金烏的時間還是不夠長”吳言搖搖頭,並不贊同他的意見”“其實金烏髮展到眼下這一步,是有歷史原因的,不過是最近煤炭的價格開始走高”引爆了這個亂局。”
“算了,它亂它的”關我什麼事兒呢?”陳太忠不耐煩地搖搖頭,想到自己現在跟海潮集團關係有所緩和,更是將林瑩收入了囊中,倒也不是很介意小小的金烏、得張州者得天下,“金烏這次大洗牌”你抓好張新華,我有預感”那個位置很重要。”
“這可是要看殷放下一步了”,吳言嘆口氣,“常務副雷超也不保了,殷放推薦謝向南去那裡,謝家跟蔣世方走得近。”
“謝向南?”陳太忠聽得又是一陣恍惚,老謝不但是他黨校的同學,更是招商辦業務二科好副科長括號”正科級。
後來,謝科長去曲陽任了副區長,分管的也是農林水,現在居然要來金烏做常務副了”陳某人腦子裡,泛起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形象,“他這……也幹得了常務副?”
“他憑什麼幹不了?”吳言白他一眼,當然”做為分管農林水的副市長,她也較為清楚謝向南這個副區長,“謝家可不簡單,蔣世方不在的時候,他就是二十六歲的實職副處,現在二十八歲要當常務副縣長,這個人……很厲害的。”
“我跟他關係很好”,陳太忠點點頭,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省委黨校的同學葛天生,二十七歲的副區長,眼睛就長到腦門上了,可謝向南,從來不會帶給人“囂張”的感覺。
“我跟他關係也可以啊”,吳言嘆一口氣,“但是陣營就是陣營,代表了不同的利益需求,這個你該懂的。”謝向南可能跟張〖書〗記鬥法”想到這個,陳太忠還真是有點嘴巴發苦,一個是老〖書〗記,一個是曾經處得不錯的同學,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所以,他禁不住有點憤憤不平,“殷放這是腦瓜進水了,一定要搶這個常務副?”
“縣長被我搶了啊”,吳言笑吟吟地發話,“張新華空出來的那個位子”也是個雞肋。”
她這個猜測,無限接近於真相,殷市長原本是想著,第一波輪轉出的位子,他要霸了,可他還真沒想到,金烏的案子不但是窩案,還扯出了常務副這年頭,跟正職對眼的常務副,真的不是很多。
這個金烏的常務副,可是比橫山區常委、統戰部長、開發區街道辦〖書〗記強不少,於是殷市長當仁不讓,這個位子我有合適的人選。
章堯東搶到了第一順位,而藍伯率的屁股確實不怎麼幹淨,殷市長後臺又強硬,他真是不讓都不可能,所以就便宜了謝向南。
“其實,我看殷放不是很順眼”,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悻悻地嘀咕一句,“他倒是想籠絡我,但是機關幹部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太陰。”
“太忠,你說我來省裡參加廳級後備幹部培訓班好不好?”猛地,吳言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那咱倆就能經常見面了。”
“這個嘛”陳太忠沉吟一下,事實上”他雖然不知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