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也不會腳軟,所以她當機立斷地表示,我就是要這麼搞——事實上,這個時候,她想後悔都晚了。
而且她也不相信,這一步走錯,能對她的政治生涯有什麼決定性的影響,疫情蔓延,市裡認真對待,真的就錯了嗎?
謝五德也知道,吳言這麼堅持,並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所以他表示說,我有兩個觀點,其一,鳳凰市對**的預防,有點草木皆兵了,費用有點過大……對於這些費用,黨委和人大早晚是要稽核的。
其二,鳳凰再這麼高調搞**預防,是不合適的,沒錯,鳳凰是有幾個**病人,那又如何?你搞得這麼劍拔弩張,起碼要影響鳳凰今年的旅遊業,還是內緊外鬆比較好一點。
所以說像陳太忠那種閒雜人等,讓他該去哪兒去哪兒吧,不要在鳳凰礙眼了。
這個**防護,我們是要進行到底的,吳言果斷地表示,她的賭性不重,但是到了這個時候,由不得她不賭了,於是她表示,我們已經讓鳳凰人民失望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那隨便你吧,謝五德也懶得多說,衛生部主要領導一表態,他已經把準了上層的脈搏,基本上就是勝券在握。
不過他無意將她得罪太死,但是陳太忠這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吳言也品得出來,那個表態意味著什麼,但她對鳳凰堅持**的防控,是有執念的。
撇開對政績的追求不說,她對這片土地和人民,是有感情的,她深信,把這個防控措施堅持下去,就算錯,也不會錯得太離譜。
倒是太忠……看來是得回了,吳市長心裡很清楚,沒了大義在手,她想留他,真的不方便。
對於謝五德的驅逐之意,陳太忠一點都不在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徹底明白,為什麼**會大爆發了——衛生部那貨,簡直是在**裸地胡說八道。
據他的瞭解,京城的幾大醫院,**病例已經過百,死人也已經是兩位數了,若是加上他不知道的,病例過兩百應該沒有問題。
身為一個偏遠縣區的區長,他都能知道的資料,不信衛生部能不知道。
這樣的遮掩之下,京城疫區的帽子倒是摘了,但是疫情蔓延簡直是必然的,用不了多久,絕對會大面積爆發。
現在所謂的定調子,定的是個偽調子,而眼下的艱難,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這個時候他要是堅持不住,那有前功盡棄之嫌。
所以當天,他就很乾脆地向吳言表示,不管誰讓我走,我就是不走,你要是頂不住,就說我是自發的行為,撇開我是國家幹部不提,我也是鳳凰人。
最後他語重心長地發話,“小白,我這麼硬頂著,也是在幫你博政治前途,鳳凰防控得好,早晚是你的政績,行百里者半九十。”
“唉,我也知道啊,”吳言嘆口氣,陳太忠能知道京城疫情,她自然也知道,不過她雖然號稱強勢,但章堯東已經調離,她不可能像他一樣,直接無視領導的指示。
想到情郎為自己甘冒奇險,她心裡的感動不問可知,於是柔聲發話,“我是真的不好硬頂……晚上你回來吧,我和韻秋給你做飯。”
“不用了,”陳太忠笑一笑,晚上他已經安排好了,要住在陽光小區,“這個時候,我跟你保持一定距離是比較好的。”
“你可以給黃二伯打電話啊,”吳言給出了新的建議,“到時候他想知道具體情況,我跟你在一起,也好就近彙報。”
我家小白這個官迷,真是沒治了,陳太忠很無語地撇一撇嘴,“他能力再大,能掀翻衛生部定的調子?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
“讓事實說話,就是很多老百姓感染**,有些人因為病情延誤而死亡?”吳言冷冷地反問一句,她除了是一個官迷,對老百姓也是有感情的。
小白這麼正氣凜然,倒是要支援一下,陳太忠想一想,“可是這種風口浪尖上,我晚上回去……謝五德豈不是又要怨你沒有給我做工作?”
“你可以一大早回來,”吳言最不介意向外人宣告自己和情郎的關係了,一大早兩人在一起,那就是……夜裡也在一起了。
可是她轉念一想,目前最好不要跟謝五德衝突得太狠,否則就算有了政績,卻有不服從指揮之嫌,這樣的政績容易被人攻訐,所以最後還是嘆一口氣,“算了,聽你的吧。”
陳太忠掛了電話,才要琢磨一下下一步的行動,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是廖大寶,“頭兒,戚志聞打電話,希望你儘快回來,不要缺席後天上午的常委會,有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