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官太小,他就懶得鹹吃蘿蔔淡操心,國家大事,自然有國家領導操心,他經營好自己的小天地,就算盡忠職守——胡亂建議,沒準會自取其辱。
但是吳言剛才那句話,對他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坐視**的蔓延,是對老百姓的犯罪。
想到自己當年要查鄺舒城,才接觸上了吳書記,小白在後來多次提及此事,說她是為他的正氣所打動,陳太忠禁不住暗暗感嘆: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黃漢祥很快就接起了電話,聽完他的話,一向很憂國憂民的黃老二,居然很不以為然地來了一句,“你摻乎這種事幹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摻乎呢?”陳太忠一聽就有點惱了,其實他不向上面反應,還有一點就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子,萬一被人駁了,沒準會惱羞成怒。
就像現在,他不能容忍黃二伯的態度,“**一旦蔓延,涉及到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
我倒忘了這小子的脾氣了,黃漢祥這才反應過來,於是嘆口氣,“太忠,你把鳳凰和北崇保護好,就足夠了,明眼人不止你一個,這個事情說道很多……你就別管了。”
想一想這傢伙是出名的能生事,他又補充一句,“千萬千萬別亂來,你責任範圍內的,你隨便折騰,超出部分就別管了,做好自己。”
陳太忠聽他這麼說,也沒轍了,頓了一頓之後,他才又問一句,“那海角和磐石的測溫儀,我還要留著嗎?”
“留著,”黃漢祥果斷地表示,“我是現在不方便收你的貨,要不就直接花錢買了……不過幾千萬,多大的事兒。”
“北崇虧不起啊,”陳太忠乾笑一聲,“既然是鳳凰的事情我也能管,那個新來的書記謝五德挺討厭的,不許我干涉鳳凰的**防控……我能不能打他一頓?”
“這個……”黃漢祥登時無語凝噎,你小子毆打的幹部,級別越來越高了,前一陣打了陽州的市長,現在居然惦記起鳳凰的市委書記了,而且還敢跟我事先說。
不過他也知道,鳳凰的新書記是杜毅的人,想到那廝居然輕視**防控,他頓了一頓,方才回答,“最好是路上偶然碰到,別在機關裡面胡來。”
區區一個市委書記,打也就打了,你不把鳳凰老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就不要怪別人削你的臉面。
陳太忠也是這麼想的,聽到老黃默許他折騰,他直接將奧迪車開到了市委門口,停在那裡,等著謝五德出來。
他這麼搞,別人不幹了,一個值班的武警走過來,小武警新來的,不認識大名鼎鼎的陳主任,所以繃著麵皮地發話,“你幹什麼的……怎麼停這兒了。”
“我陳太忠,”陳區長淡淡地吐出四個字,想了一想之後,又吐出倆字,“等人。”
你很有名嗎?小武警差點就來這麼一句,不過他雖然年輕,在市委站崗也一年了,看這位雖然年輕,卻是開著奧迪車,還掛著素波的牌照,他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最關鍵的是,年輕人說話時,帶著強大的氣場,不緊不慢的幾個字裡,透出濃濃的自信。
所以他走回去,找市委的門房問一句,“陳太忠是誰啊?牛皮哄哄的。”
“陳太忠來了?”門房聽得嚇一跳,站起身來探頭看一看,看到門口停著的黑色奧迪車,一抬手就抓起了電話……
謝五德剛開完一個會議,才一出門,秘書就走過來彙報,說陳太忠將車停在了大門口,據說是在等人。
“這什麼玩意兒啊,”謝書記一聽這訊息,臉就黑了下來,嘴裡輕聲嘟囔一句。
這場景他太熟悉了,張匯的連襟、金烏縣委副書記薛時風,就是在縣黨委大門口,被陳太忠劈頭蓋臉痛打了一頓,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最後張主任黯然地去京城唸書了。
那時薛時風是副處,陳太忠也是副處,按說此刻雖然陳某人正處了,可謝書記是正廳,此人應該沒膽子動手才對。
但是陳太忠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丫在省委的時候,也不過是正處,但是秘書長曹福泉這省黨委常委,都吃不住小小的文明辦副主任。
而且陳太忠現在是外省的幹部,不歸鳳凰市管的,真要因為**這種“私人恩怨”跟他動手,謝某人也端不起這個正廳的架子,天南的幹部和恆北的幹部——誰也管不了誰。
他總不能把這點小事捅到中組部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使用者請到m.qidian.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