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專案太多,錢太多,足以左右北崇的局面。”
領導沒有上升的潛力,會動搖追隨者的決心,跟著這樣的領導沒前途,但是陳太忠手裡鈔票多,而且他不是沒根腳的,只是根腳不在恆北。
區長有錢,而且還護得住這錢,目前只是受到大氣候影響,升遷不動,跟著這樣的人,不但錢途有保證,還可能有前途,為什麼要做對頭呢?
“哈,”李強笑一聲,“戚曉哲真的老了,北崇這一灘水,實在太渾了,他不該讓自己兒子輕易涉險。”
陳太忠沒想到,朝氣蓬勃的北崇,居然會被人譽為一灘渾水,一般來說,這都是形容很險峻的局面,而他自己,正是這一灘渾水的核心。
估計就算他知道了,心裡也會不怒反喜——渾水源頭,這也是對哥們兒能力的肯定。
這些都是題外話了,第二天一大早,彭部長和李書記乘車離開了北崇。
大家等著新書記做指示,或者臨時召開什麼會議也行,不成想戚書記來一句,“我上任匆忙,還有些事務沒有移交,大家照舊……有事請示陳區長即可。”
這才是鬼話,文明辦能有什麼事務?陳太忠也懶得理他,機關幹部,不外那點招數,你且去算計,看我怕不怕。
可是這戚志聞,還真沉得住氣,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只是安排在週一開了區委常委擴大會議,這就是十二月三十號了。
開會之前,他在電話裡簡單地跟陳太忠碰了一下,表明自己主要是傳達省委最近嚴抓幹部作風的決定,還有就是加快經濟建設,算是個務虛的會議,沒什麼議題。
這個會上,戚書記表現出了一言堂的勢頭,架子也拿得足足的,而且從言談中可以看出,這傢伙的理論水平還真是不低,起碼說起套話來是一套一套。
對於新書記在黨委自家地方耍威風,陳太忠也不能說什麼,後來戚書記請他發言,他就大致談了幾點經濟發展,總之給與會幹部的感覺——這又是要一個抓黨委,一個抓政府了。
陳區長也懶得多關注此人,明天就是2002年最後一天了,安排好政府的節日值守,他要回鳳凰慰藉苦苦等待的佳人們,姓戚的只有點小聰明,不信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2003年的元旦假期只有一天,陳太忠卻是一走就是五天,等神清氣爽回來的時候,就是另一個週一了,接下來又是各種辦公會和人大會議。
按照組織意圖,戚志聞當選為區人大常委會主任。
通常來說,當區委書記兼了人大主任的時候,政府一把手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黨委對政府有指導職能,而人大有審議權,聽取審議政府工作報告,行使人大的監督職能。
這個監督權說它重要,那是真的不算什麼,但是有心人想要做點什麼,可以公然行使這個權力,極端一點,可以否決工作報告。
所以政府就要面對來自上面,和來自旁邊的夾擊,躲無可躲。
陳太忠並不在意這種壓力,而戚書記似乎也不在意人大主任一職,整個元月的前半個月,他基本上就是在區裡轉悠,約談代表瞭解情況,很少待在黨委。
有人點評,戚書記這是體察民情,跟陳區長上任的時候一樣,先了解情況,不著急做決斷,是穩重負責的態度。
吃撐著了,陳太忠一開始聽到類似的點評,心裡很是不恥,黨委明明是管宏觀的,你到下面調查微觀,這真是不務正業——難道真的以為,隨便轉兩圈,就算接地氣了嗎?
他看什麼人不順眼,那就怎麼都不順眼了,這很正常,事實上,他心裡有點猜測,這傢伙調研完之後,估計要深入地插手政府事務了。
不是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嗎?人家調查了,就能發言了。
戚志聞一調查就是半個月,這個做事方式,令年輕的區長有點頭疼,心說都是機關裡出來的幹部,怎麼就你喜歡調查呢?
北崇的發展,他是早規劃好了的,不容別人更改,像前任隋彪,也曾經跟陳區長扛過膀子,但是隋書記在意的是人事權,發現陳太忠對此不感興趣,也就沒關心政府事務——那時的北崇,政府也就沒啥賺錢的事務。
等他想插手的時候,已經晚了,充分地體會到搭子的強勢之後,隋書記明智地不干預政府事務,了不得就是賺點小錢。
戚志聞要是改北崇規劃的話,這就又有得鬥了,陳太忠想到這個可能,心裡真是有點膩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使用者請到m.qidian.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