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也是儘快開發?”
“我等一等,空間也不擋你賣樓,”馬穎實理所當然地回答,“你搞得檔次越高,我也就越能沾光。”
“這怎麼可能?”孫姐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太忠,你跟馬總說一下,當初我是怎麼跟你講這個規劃的。”
“未來的十年,是房地產的十年,”陳太忠懶洋洋地回答一句,伸手去拿礦泉水。
“原來孫總打的,也是這主意,”馬穎實哈地笑一聲,這是雙方見面以後,他第二次笑,只不過第一次笑是做出來的,第二次笑是冷笑,“很多地方我都退讓了。”
“你退讓的是人情,我是真金白銀少收你的,”孫淑英才不吃這一套,她少掙一個億無所謂,但是不能捂地,損失的可就多了。
損失多少,還只是一方面,馬穎實這個要求,委實是有點欺人了,所以,就算她承受得起這樣的損失,也不會答應如此屈辱的條件。
“孫姐,”馬穎實笑著拱一拱手,又是那種機械的笑——表明這個笑容很不自然,“你神通廣大,哪裡弄不到地?這次就便宜了我吧。”
“我哪兒趕得上你的神通?”孫淑英搖搖頭,她知道對方是說自己在部隊上的能量,就指出,你有個政治、局委員的老爸,也跟我哭窮?
事實上,她在部隊裡也是小字輩,而且朝田這麼好地段的國防用地,全國也不多,要不然也引不來別人的覬覦。
這時候的房地產商,眼睛盯的就是北上廣深,在這裡刨食兒習慣了,去計劃單列市,都覺得沒啥錢可賺——那裡本身就錢太少太散,朝田這種地級市的省會,誘惑更小了。
不過這好歹也是省會的中心地段,面積也不小,值得關注一下——全國的省會也就那麼多,類似的條件的國防用地沒幾塊。
陽州軍分割槽倒是有大塊地段,可孫姐連武警醫院的地塊都看不上,還說什麼陽州?
“想不到都談得差不多了,居然卡在這種小事上,”馬穎實盯著孫淑英嘆一口氣,“你要是不肯退讓的話,這塊地我寧可不做。”
馬公子不做無所謂,但他是懷恨不做的,一旦離開,這就沒個善了的結局——都不用有意為難,隨便歪歪嘴就夠了。
可是孫姐也是經過多少大陣仗的,她不以為然地哼一聲,“馬總,冒昧問一句,你開發這塊地的資金,是貸款吧?”
這個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馬穎實好懸就反問一句,他當然不能說是自有資金,但是除了貸款,他還可以融資,可以找朋友借錢。
不過,他這麼說固然霸道,但也有底氣不足的嫌疑,好像怕了什麼似的,剛才在陳太忠面前吃個小癟,他也不想再弱自己銳氣了。
反正這個資金的來源,早晚也是要暴露的,他就哼一聲,“沒錯,貸款。”
“貸款可是要利息的,四個多億,一年利息就是三千萬,還有其他費用,”孫淑英懶洋洋地發話,“你不可能讓銀行減免你的利息吧?”
這也是**裸的威脅,就算銀行能減免利息,讓孫某人盯上了,倒是要看一看,誰敢為私人公司減免?
兩人都擺出了掀桌子的架勢,但是誰也沒有掀桌子,這才是正經的談判,跟剛才那點小錢相比,現在要爭的,才更重要,不但涉及到更多利益,也涉及到了誰說話更大聲的問題。
“貸得到款,我就不心疼利息,捂兩年地,翻倍的利息也賺回來了,”馬穎實毫不在意地發話——我就是有底氣。
“我四百多畝地,火力全開也要幹起碼五年,幹太快,房子賣不動,”孫姐抬手去端果汁,輕描淡寫地發問,“你能等五年?”
五年可不僅僅是賣房子的事兒,換屆也是五年一期——當然,這或者是她隨口說的,但也許不是,誰說得清楚呢?
到時候她賣完房子了,拔腳走人之後無所顧忌,她想壞局委,難度比較高,但是使點手段,壞個馬書記陣營的中央委員,可真不算不難,這年頭,壞事容易成事難。
“嘖,”馬穎實苦惱咂一下嘴巴,他貴為局委公子,底氣是夠足的,但跟這些正經的紅二代紅三代比,底蘊要差一點,人家對各種門道和齷齪非常清楚,他就差得多了。
孫淑英說的話,他沒想得太明白,但是大概意思是猜到了,心說我要是逼對方太狠,回頭人家玩一把陰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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