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走運,說不得扭頭冷冷地看耿樹一眼,發現這廝正面sè蒼白地看著自己,於是點點頭,皮笑rou不笑地哼一聲,“老耿,我覺得咱們現在該找個地方坐一坐……”
陳太忠離開之後,總是有點懷疑自己這麼輕輕放過吳衛東,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紅二代做事一旦突破底線,難免會發生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
說不得他抬手給孫姐打個電話——兩家都是部隊上的,年紀也差不多,就算不熟,多少也會有一點了解吧?
“衛東啊,我跟他還算熟,”果不其然,她還真知道吳衛東,不但知道還認識,“那傢伙有點二桿子勁兒,窮橫窮橫的……怎麼,你招惹上他了?我給你們擺一桌,我的面子他還是得給的。”
“他……好像才是箇中將的兒子吧?”陳太忠聽得還真有點匪夷所思,你可是大將之後,怎麼聽起來還ting忌憚他的?
結果這孫姐就將此人的來歷說一遍,而且她強調指出,他不但是吳近之的老生子兒,還是獨子,呂中將可是在兩位老帥手底下幹過——而且論起輩分,吳衛東比她還高那麼xiǎo半輩。
這個人辦事也不講理,但是比趙晨講理,而且做事非常光棍,很有點江湖豪氣,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一點很得老輩人的賞識,對他的評價是有血xing還不糊塗。
“嗯,沒事,是我收拾了他一頓,就是想他是個什麼人,”陳太忠一聽這人評價ting不錯,心裡就放下來了,然後他又想起一個問題,“你說他窮橫?那麼多老帥罩著,能窮了嗎?”
“還有hun得不如他的呢,”孫姐這麼強悍的nv人,說到這個話題都禁不住嘆口氣,然後解釋兩句,大致意思就是說,開國將軍的後人……需要忌諱的東西也很多,進部隊吧,容易被人戒備,進體制也一樣,總之是上進不會慢了,想大用真的就不容易了。
國家最歡迎的,就是他們去搞個國企啦或者民企什麼的,起碼這麼一搞,部隊上就穩了——哪怕打個擦邊球什麼的,那也都無所謂。
像孫姐家,好歹是大將出身,搞個批文賺點錢,這日子過得不錯,可吳衛東不過是個中將的兒子,人脈是有,但是不能化為財富——開國中將可是有一百七十七個呢。
他的xing子原本就不合適在體制裡待著,xiǎo打xiǎo鬧了不短時間,身家也不過才幾千萬,跟普通人比是ting厲害了,可是同樣的將軍後代中,好多看起來不如他的主兒,也比他有錢或者有權,這讓他覺得有點沒面子,所以做事就不是特別講理。
陳太忠聽到這裡,就算徹底明白了,心說既然是這麼個人,倒也不枉我放他一馬,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怎麼收拾這個耿樹了。
這麼想著,他隨便感受一下,卻發現自己留在耿樹和吳衛東身上的神識,眼下還在一起,一時間就生出點好奇來:姓吳的也不知道能把姓耿的收拾成什麼樣?要知道,耿樹身後不但有黃家,還有藍家呢。
於是他捏個萬里閒庭再加隱身,就穿牆進了那棟三層樓的房子,然後就發現耿樹被打得鼻青臉腫,雙手被背銬著,赤luo著下身跪在地毯上。
北京是有暖氣的,赤著下身倒是也不會冷到什麼地方去,然而問題的關鍵是——地毯上還鋪著一層玻璃渣子,而耿樹的脖頸上,還掛著倆啞鈴。
要不說這吳衛東做事手也狠,一點都沒錯,在黃藍兩家左右逢源的主兒,他都敢這麼折騰,而且隔壁還隱約傳來慘呼,陳太忠開啟天眼一看,得,那邊四五個人正蹂躪耿樹的跟班呢。
“老耿,渴了吧?”吳少手裡端著一杯啤酒,笑yinyin走到耿樹身邊,手腕一翻,一大杯啤酒就從耿樹的頭上緩緩澆了下去,他卻是跪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一下。
房間裡暖氣充足,但是這大冷天一杯啤酒澆下來,一般人也得哆嗦,更別說他雙膝處早就鮮血淋漓了,啤酒順著他赤luo的雙tui淌到了地毯上,一時間酒血hun雜,只疼得他噝噝地倒吸涼氣。
“這就對了嘛,早就不讓你動了,你非不聽,”吳衛東心滿意足地走回沙發坐下,拿起一根菸來點上,慢吞吞吐了幾個菸圈,“非要跟我說什麼黃家藍家的,我真沒興趣聽,只要我沒nong死你,誰都不會為你出頭……不知道你信不信?”
2767章huā言(下)
“吳少,我真沒嚇唬您的意思,”身在矮簷下,哪敢不低頭?耿樹這是明白了,報誰的旗號都不好使了,眼前虧他是吃定了,至於說找後帳——誰能找了吳近之獨苗的後賬?“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