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黃漢祥的吩咐還真是有道理,就在步入別墅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在離自己房間差不多一百五十米遠處,一左一右,有兩撥人默默地觀察著這棟房子。
你們這也……太小看我了吧?巴黎的冉阿讓先生都栽到我手裡了,還莫非還指望我在小河溝裡翻船?
陳太忠走進房間洗個澡,接著就熄了燈,躺在客廳的沙視,從外面看去,偌大的房子裡,只有一小塊窗戶,有若隱若現微弱至不可辨識的光線客廳的簾子還拉著呢。
當然,陳某人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好脾氣,他假巴意思地看一會兒電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平之氣,做個分身就溜了出去…………我倒要看看是哪裡來的鳥蛋居然敢偷窺哥們兒的私生活,昨天才一撥人,今天就兩撥了?
第一個鳥蛋…………嘖他沒辦法計較,是黃漢祥的人,車裡一共三個人,他看著兩個面熟的,想生氣都沒理由。
第二個鳥蛋,那純粹就是陌生人了,而且一看就是那種不幹好事的陌生人三個人擠在一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桑塔綱兩千裡不說,車窗上居然還貼著太陽膜。
好吧,貼著太陽膜也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這太陽膜居然能揭開一個一個的小口子,這就怎麼看怎麼不地道了。
陳太忠趕到的時候,正好就是後座的傢伙將後窗的太陽從中掀起一個圓形的孔洞,手裡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這輛車是車屁股對著他的別墅的,這麼做能降低別人的警惕性。
“這貨今天又是一個人回來的”,拿望遠鏡的傢伙低聲感慨,伸手摸一摸旁邊的什麼物件,“麻痺的他改行吃素……喜歡上自摸啦?”
車沒打火,裡面也沒燈光,不過路邊的積雪多少能反射出一點光線來,陳太忠眼睛又好,一眼就看出,這廝身邊還放著一個攝影機。
“不服氣的話,你進屋跟他對摸一條龍嘛”,司機低低地哼一聲”非常非常低的聲音,“不過,聽說那丫傢伙很大”也經造,去紐約的時候,七八個洋妞直接擺在床上放排槍。”
勞資就沒責過紐約………好不好啊?陳太忠氣得好懸要顯出身形來計較一番,不過,別人既然誇的是他的強大,他倒也不好再計較。
再聽得兩句,他就明白了,這幫人來這裡,就是要抓拍他的私生活混亂,那麼這些人的來路,也就不問可知了。
對待敵人,陳某人一向是秋風掃落--八戒文學--了兩圈之後”正拿著一個籃球在投籃,陰京華匆匆走進來,手裡拎著兩串子傘盒。
“弄一屜菠菜簍吧”,他掃對方一眼,很隨意地吩咐,“今天想吃點素淡的,別讓小胡做啊”我受不了他那個皮兒。”
“小胡現在技術有點長進了”,陰京華笑一笑,“其實這天氣,來碗油茶或者混鈍才好,這八寶蓮子粥”感覺沒勁兒,吃了不夠扛凍。”
“吃緄鈍還吃你四季春的?”黃漢祥搖頭一笑,“你也知道,我好好吃飯,也就是早晨這一頓,不吃稀罕”咱就圖個舒坦。”
這是他多年的慣倒了,事實上很多人都如此,中午晚上都是酒跟著酒”再好的飯菜吃到嘴裡也沒味兒,輕輕鬆鬆地享受飲食的樂趣”並且腸胃舒服,還就是在早飯。
“這頓飯,我還就怕您吃不舒坦了,華苑小區那邊,出了點兒事”,陰京華一邊張羅著往裡面端飯,一邊笑著回答,“就在小陳那房子旁邊。”
華苑小區就是五棵松那邊的,黃漢祥一聽就明白指的是什麼,登時就是一愣,“咱不是有人看著嗎,怎麼可能出事兒呢?”
“那邊兒也派人看著去了”,陰京華聽到這個問題,就笑了起來,是不可抑制的開心,“哈,鑽在一輛桑塔納裡。”
“然後呢?你接著說”,黃漢祥點點頭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一這也是多年的習慣,他早晨一起來就要喝到熱茶,還得是毛峰這種口齒留香的綠茶。
“然後好像……”,那邊三個都凍僵了,哈哈”,陰京華哈哈大笑了起來,“二十分鐘……嗯,十八分鐘以前,120把他們接走了,聽說是凍了一晚上,抬出來都是硬邦邦的。
“小陳這傢伙,也太損了”,黃漢祥聽得樂翻了天,好懸沒一口茶水噴出來,沒人說這件事是陳太忠乾的,但是,除了他又能有誰呢?“現場有什麼痕跡?”
“沒痕跡,好像就是他們忘了關車窗,車又沒發動,就是凍成這樣了”,陰京華笑著回答。那肯定就是他乾的”,黃漢祥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有明顯痕跡的,那不好說,神不知鬼不覺這種的,必然是小陳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