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釘了,誰出面去得罪他們這還是個問題按說杜毅可以派自己人上任,他是省委〖書〗記嘛,但是他一旦這麼搞怕是就把仇恨度吸引到自己身上了,划得來划不來,這就不好說了。
杜〖書〗記也是有組織的,而且蒙藝走後,他能以〖中〗央候補委員的身份升任省委〖書〗記,他身後的人能力不會太差了”不過可以肯定是他的勢力趕不上藍家,而且藍家走出名的護短和不講理,為這麼一個小小的正廳的位置發生衝突,真的……值得商榷。
所以就是田立平那句話,也只有黃家人出面,藍家才會無可奈何,這不光是藍黃兩家勢力相當更是因為天南是黃家的傳統地盤一麻痺的你敢伸手進天南,老子就敢剁你的爪子。
這個因果,其實也不是很複雜,但是陳太忠就是沒想到,這主要是因為他自己就覺得,我現在這身板兒,要是不用非常手段的話,能扶上去個廳局的正職就是極限了,市委〖書〗記啥的,哥們兒也沒那麼好高騖遠。
所以他根本就沒往這方面去考慮,眼下吃田市長這麼一點才恍然大悟”不過再想一想,他還是有點困惑“可是,這也是考驗杜老闆的能力和水平的時候啊。”
這話也對杜毅年紀不算大,現在才五十五歲,十年時間,夠他衝到政治局委員那一步,區區這麼一個小地方的恩怨,他都處理不好的話,看在上面那些大佬眼裡,未免就會有點疑惑:就這麼一點政治藝術,這個人值得培養嗎?
而且嚴格來說,張州不算天南的核心區域,甚至有人認為,目前張州的經濟跟地北省掛鉤得更緊密點,黃家在這裡的存在感,嗯,略略要差一點。
“這是肯定了”,田立平笑著點點頭,其實他對那個位子,也沒有必得之心”因為這真的有點不現實,不過該說的話”他是要點到的,那麼下次有類似的機會,他就好爭取了,而且這次……未始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不過有些話,他是不方便說的,說出來徒亂人意,也顯得他蠅營狗芶,沒有個市長的樣子,反正我女兒跟你不清不楚,兒子的綠卡也被你弄走了”現在我再跟你保持接觸,不信有了機會你不幫忙你小子可是答應了我,退休的時候給個副省的。
所以他索性放下這些,指點起了江山,“其實蔣世方的人也有機會,他畢竟是偏黃家的,杜毅要是讓一步,把這個市委〖書〗記給了蔣省長的人”也能換來不少東西。”
陳太忠想起,此事最先是蔣世方張羅的,倒也承認這個看法,不過再想亠想,還是苦笑著搖搖頭“杜老闆好歹是管官帽子的,上一次趙喜才下了”他沒拿到素波市長的位子,已經很沒面子了,這次應該不會再讓了。”
你就不知道考慮一下變通?田立平聽得真是有點無語,不過官場上的事情,很多東西都是做得說不得的,再親密的人也是如此一錯非父子這種關係,才可以交心,哪怕近到夫妻這個程度,都不是很可靠。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要陳太忠多支援鳳凰的經濟建設,“別人都是胳膊肘往裡拐,你倒好,幫了塗陽幫素波,有個手機專案,你還給弄到素波來。”
“許純良要這麼做,我有什麼辦法?”陳太忠嘆口氣,“而且”塗陽那些專案,都是當地特色,咱鳳凰既沒有捲菸廠,也沒有蒙嶺。”
“可是咱有童山不是?”田立平不太認可這傢伙說的話,不過這種事情”也確實是強求不來的”“最近我琢磨著搞個鳳凰黃酒節,你給幫忙宣傳一下吧。”
鼻陽黃在歐洲那邊賣得大火,尤其是主要執行者是金融掮客埃布林,法國人做別的或者未必行”但是做包裝搞貿易,絕對是他們的強項,掮客先生表示,五年之內”保證銷量穩步上升,而不是成為短暫的時尚。
五年之後”那就誰也說不好了,但是毫無疑問,如果這個勢頭能保持十年的話,埃布林有信心將曲陽黃經營為老字號。
所以,田市長有心思搞一個黃酒節出來”進一步打響曲陽黃的名氣,至於說別的地方早有類似的節日那倒也無所謂大家各玩各的也就走了。
“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您儘管指示好了”陳太忠笑一笑心說我倒是錯怪老田了,他要是真惦記上了張州市委〖書〗記的位子,怕是也沒心操辦這種事兒了吧?
這頓飯並沒有吃多久,田立平這也是半個月來第一次回素波,在七點的時候就離開了”陳太忠又跑到隔壁的包間,跟聶啟明喝了兩杯之後告辭徐衛東倒是想拽著他飯後嗨皮,不過被某人拒絕了他還有別的應酬。
第二天是週六,上午的時候,省文明辦的稽查辦裡鬧哄哄的,一干人都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