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樓頂的鐵門,不許人再上,不多時,法警也過來了。
嵐哥聽到這個訊息,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撥叛徒的電話,手機足足響了十二聲,直到自動斷線,那邊也沒反應。
再打一遍,還是如此,他禁不住拍案而起,“給我聯絡龐老二,想盡一切辦法聯絡……我艹,說半小時到,這都幾點了?”
叛徒姓龐,人稱龐老二,不過通海這邊道上,不含糊的人,都管丫叫叛徒。
他的聲音有點微微的發抖,旁人聽了,只當是嵐爺很生氣,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除了生氣,他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這絕對是陳太忠的手筆,老嵐非常確定這一點,他以前跟陳太忠打交道不多,但是今天有可能跟對方放對了,他自是要細細瞭解一下,對手的底牌有哪些。
真是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這個小小的區長,不但敢拿菸灰缸砸破市長的頭,在公然召集黑道大會之後,有沒去的人,居然直接就在衛生間裡割了喉嚨。
剃鬚刀刮破喉嚨,這是怎樣的荒唐?相較而言,沒有跳樓動機的二虎,在眾目睽睽之下跳樓,倒還顯得不那麼怪異。
而且老嵐很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陳太忠跟花城人打對臺的時候,花城的老大劉金虎,居然離奇地自殺了。
像地北陳清什麼的,他並不熟絡,哪怕那是地北一省的老大,他還真沒有什麼印象,但是這個劉金虎劉老三,他接觸過。
劉金虎跟他非常地熟,有一段時間,瘋狂地想拜進洪門,還想求他引路,不過老嵐心裡看不上這種土棍,就沒有承諾。
但是他也不想因此得罪人,尤其混混不是普通老百姓,真要犯起渾來,能做出很超乎尋常的事情,所以他對劉金虎,也是用道上兄弟的接待態度——客套不失禮數。
就在這樣的接觸中,他能瞭解到,劉金虎那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這樣的主兒能自殺?他是一萬個不相信。
那麼現在,也必然是陳太忠出手了,老嵐也會自由心證。
我該怎麼樣還擊呢?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有人前來彙報,叛徒出車禍了。
他們一行七人,開著一輛金盃麵包車,在趕來本部的途中,一輛泥頭車斜刺著衝過來,金盃車被撞得連打了好幾個滾,沒起火爆炸,那都是幸運了。
車上的七個人全部被撞得暈死了過去,後來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七人被拖了出來,其中有兩人傷勢過重,怕是難以搶救過來。
叛徒倒還好,除了腦部受到撞擊導致昏迷,還有就是雙腿被擠壓,粉碎性骨折,不排除截肢的可能——但是一條命,基本上是保下來了。
“這尼瑪簡直欺人太甚!”嵐哥氣得一把就將電話摔到了地上,當我不敢收拾你嗎?不過與此同時,他心裡也有點微微的懊惱,早知道這貨下手這麼狠,我又何必硬頂著呢?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他站起身來走兩步,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貨為什麼這麼準地找到了二虎和叛徒,敢直接要他倆買墓地?
gps定位!老嵐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正是有gps定位技術,姓陳的打個電話,你們接了,所以就被人發現了位置。
想到陳太忠不住在別處,就住在電信賓館裡,他越發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拆分之前,電信和移動本來就是一家的。
就在他思來想去之際,手機響了,來電的開頭是136,正是那個讓二虎和叛徒買墓地的號碼,沒錯,這個神州行的號碼,已經深深地映入了他腦海。
深吸一口氣,他接起了電話,強自鎮靜著發話,“書記……你這是打算也勸我買墓地嗎?”
“你說什麼,我不太搞得清楚啊,什麼書記不書記的?”電話那邊,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聲音傳來,“我是告訴嵐爺一聲,多餘的電話我也不打了,像螃蟹、六子、血腰子、老道、臭腳,你通知他們,買墓地吧……要記住,今天以前。”
“這麼多人買,一定要打個折扣,咱爭取團購。”
尼瑪,你家買墓地是團購啊?嵐爺又有摔電話的衝動了,不過他知道,電話那邊是個何等恐怖的人物,於是強壓怒火乾咳一聲,“書記,我是不是也得買一塊墓地?”
“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書記,你腦袋上長的是人耳還是木耳?”電話那邊冷哼一聲,“你家的墓地不著急,明天買也行。”
(第十六了,還有誰有保底月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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