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藍精靈,隨手揣進對方口袋,“你能為我著想,非常感謝……一點茶錢,警察也不容易。”
這警察想拒絕來著,不過真沒這個膽子,直到奧迪車消失在車流中,他才輕喟一聲搖搖頭,“誰說陳太忠只會不講理?艹……這是正經的講究人。”
陳區長開著奧迪車,直接來到了派出所,所裡一堆警察,正端著飯盆吃飯,桌上有四五個買來的菜,趙明博也在吃,不過他是所長,手邊還有一瓶啤酒漱口。
“陳老大來了?”趙所長見到他進門,趕忙劃拉兩口飯,就放下了飯盆,笑著發話,“領導有什麼指示?”
“老趙你這作風真不錯,跟同志們打成一片,”陳區長笑著點點頭,“我沒事,就是路過……那個禿子現在怎麼樣了?”
“頭皮蹭破了一點,剛上了藥,”趙明博笑一笑,抬腳向門外走去,“我現在帶你去見見他。”
兩人來到值班室,值班室的旁邊就是三間小黑屋,陳區長赫然發現,上午被抽的那個中年人,居然也在場,伴著幾個人,站在一間小黑屋的門外。
看到他來了,那中年人冷冷地掃他一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但眼中的怨恨,是擋也擋不住。
“牛逼大了啊,還敢瞪我?”陳太忠笑眯眯地走上,想也不想,甩手又是一記耳光,他心裡本來就有點邪火,“有種的,你再瞪一眼試試?”
“差不多點啊,”旁邊有人不滿意了,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富態中年人,他皺著眉頭,不怒而威地發話,“這兒是派出所,你要幹什麼?”
“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陳太忠向前邁一步,似笑非笑地發話,“你再說一遍?”
中年人將目光轉移開了,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對方擺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他還能說什麼?
為一時之氣,吃了眼前虧就沒意思了。
“把這些閒雜人攆走吧,”陳太忠見這貨慫了,也不為己甚——他連此人到底是誰,都沒興趣知道,他扭頭看一眼趙明博,“這是派出所,又不是綜合市場。”
“走吧,別待著了,”趙所長隱約知道這幾位的來頭,不過他已經是押了陳太忠,只能攆走這幾位了——翻臉的陳區長,比這幾位可怕多了,當然,語言上他不會太過分。
“趙所長,希望你能公平一點,”大肚中年人哼一聲,轉身走了,他也不敢惹趙明博太狠——逼得人家翻臉,事情也會變得棘手很多。
老趙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小了,陳太忠看一眼趙明博,能感受到趙所長的糾結,不過怎麼說呢?他終究是不在天南了,不能對自己人做出有力的支援,人家面對壓力有所顧忌,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反正他也沒打算用趙明博的力量——把人抓到派出所,只不過傳遞一個資訊:他不會坐視文明辦被人欺負,至於說這禿頭怎麼處理,他有的是法子。
走進小黑屋,能看到屋裡只有一人,就是那頭裹繃帶的傢伙,正坐在地上,驚訝地看著自己——房間不大,就是七八個平米,地上鋪著一床軍用棉被,看起來是別人送進來的。
禿頭的錯愕只有那麼一瞬間,下一刻他就翻身起來,跪在地上砰砰地磕頭,“陳主任,我真不知道是您,我嘴欠,我該死,我不是東西……您饒我這一次,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能屈能伸,大丈夫啊,”陳太忠見這貨這麼識趣,差一點又抬腳踹過去,欺負老百姓的時候,你牛逼大了,現在發現撞上鐵板了,就知道自己是個屁了?
對這種小人,他也沒什麼可說的,“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三天之內,準備好一百萬,捐給外聯辦做活動經費……拿不出來,我割了你身上零件賣。”
“一……一百萬?”禿頭聽到這個數字,驚訝得連磕頭都忘了,抬頭愕然地看著陳太忠,下一刻就放聲大哭了起來,“陳主任,我真的沒這麼多錢啊,您開開眼啊。”
“腎、角膜、肝臟、骨髓這些……都能賣錢,你拿不出來也無所謂,我幫你賣,不夠的話,蛋包子和心臟也能賣錢,”陳太忠笑一笑,意味深長地發話,“你這一百來斤,其實就挺值錢的,不過長你身上,有點糟蹋了。”
“我真不知道,是您回來了啊,”禿子聽到他說,心臟也能賣錢,嚇得好懸沒尿了褲子,登時乾嚎了起來——這尼瑪是要把人往死裡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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