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必須置換,不管什麼時候,國防安全都是必須強調的。”
我就懷疑陳太忠把六百畝都要吃下,李強心裡也有本賬,昨天陳太忠表示得很明確,要借用陽州的名義,所以給陽州一些好處——沒說出的話就是,大頭要給北崇。
大頭給北崇好啊!很丟人的是,李書記的第一感覺,居然是這樣。
不過他這麼想,也是有原因的,受益大的責任就大,利益才是競爭的原動力,北崇佔大部分利益,就要去努力爭搶,陽州佔了利益的大頭的話,未必爭搶得過別人。
他對陳太忠搶單子的能力,一點都不懷疑,換句話說,這個專案要是陽州出面拿,有幾分勝算,那真不敢說,但是北崇衝鋒在前的話,陽州要做的,就是笑眯眯地跟著收取勝利果實——陳太忠那貨著了急,啥手段都敢用。
這也正是他擔心北崇新書記的緣故——北崇一旦內訌,掉了鏈子,陽州怕是扛不住。
總之,李強沒有反客為主的心思,恰恰相反,他看得很清楚,北崇賺大頭是必須的,否則小陳一掀桌子,那大家都不要玩了——搭車的就要有搭車的覺悟,哪怕他是上級領導。
所以他聽完曾處長的分析之後,皺一皺眉頭,“必須要置換了?”
“這個比較穩妥,”曾處長笑一笑,“現在好多學生軍訓,還有民兵集訓,都在八一禮堂這塊地,一旦你們收走大半——總得給這些人找個地方吧?”
“省軍區有初步的置換意向嗎?”李強的這個問題,才是價值一個實職正科,“這塊地,早晚是要被政斧收回來的。”
“這塊地,永遠都不可能被政斧全部收回去,多不用說,百十畝地肯定是要保的,”曾處長笑著回答,“空軍和國安都有機構了,倒不信誰能把他們全攆走。”
空軍和國安……聽到這五個字,李強也沒了叫真的興趣,這種事情,他也不想問得太多,“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沒有考慮過備置換出去的地方嗎?”
“考慮過,者青山腳下,”曾處長真是有什麼說什麼,“至於說哪個鄉鎮無所謂,總共也就四五個鄉鎮,最可能的,是大排鎮,那個地方有水,地勢也好。”
大排鎮……李強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今天他的目的就算達到了,所以他站起身來,“小曾,我今天過來,就是隨便聊一聊,你記得向趙司令彙報……我是來掛號的。”
“那是,”曾處長笑著站起身,將他送出了小院,看著奧迪車緩緩離開,他才笑著搖搖頭,“掛號……沒有陳太忠,你憑什麼掛號?”
部隊的體系,和地方上是截然不同的,李強來部隊,曾處長不敢得罪,但是陳太忠來省軍區,接待的人就是後勤部長,曾處長也就是在旁邊站一站,部長說點好玩的事情,他就笑兩聲。
李書記不知道這些,知道這些他也不會在意,他來省軍區,就是考慮該如何做才能接下這個專案,做好萬全的準備,至於說部隊裡面上下的運作,他就全交給陳太忠了——你拿大頭,就要有大頭的覺悟。
當天下午,他在省委組織部,見到了嶽黃河,嶽部長是很忙的,跟他這個市委書記也沒有太多的話,只談了十來分鐘。
對於北崇區委書記一職,嶽部長表示,那裡是個很重要的崗位,省委如此慎重考慮,也是對陽州市委市政斧負責,然後他說了一句,“那個崗位涉及到了全省一盤棋,我都不好多說。”
這個話的怨念,其實就非常大了,嶽黃河好歹也是省委組織部長,專管官帽子的,居然決定不了一個小小的區委書記——說出去還不得笑掉別人大牙?
但是李強沒笑,他是真的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個位子,嶽部長未必是怕這些人,但是丫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太鋒芒畢露的好。
於是他退而求其次,很乾脆地表示,“陳太忠這個同志,是銳意進取型別的,有的時候,步子可能邁得有點大……希望省裡能派一個老成持重的幹部來,相互配合,保證北崇的發展。”
這話聽起來是說陳太忠的不是,事實上不是那麼回事,“老成持重”四個字才是重點,李書記的意思表現得很明確,你省委派個嘴上沒毛的不著調幹部,那就不好“相互配合”了。
以後影響了北崇的發展,那我們陽州市黨委,難免會覺得省裡有點不慎重。
(未完待續)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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