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說是瞭解情況,其實第一時間是給自家的所長打電話彙報,等來到派出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一昨天分局確實處理了這麼一起事件,北崇這麼槁,是不對的。
但是所長只說了不對,也沒說別的,倆警察為難了,這個人……,放是不放呢?
按說是該放人的,但是陽州這地方,確實民風彪悍,人家北崇人都發話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真的要斷了人財路,沒準要半夜挨黑磚一一那可是五千塊。
怎麼辦?好辦,先拖著再說,這倆警察就先登記胡志鵬的姓名什麼的,問到住址的時候,胡志鵬打死都不說一這也太嚇人了,北崇的老百姓都能抓人了。
“你還問什麼?有這麼回事,你就放人吧,”北崇人急眼了,“我們趕著抓下一個呢。”
“這是派出所,少跟我玩痞子勁兒,”一個警察臉一沉,抬手指一指對方,“惹得火了,我連你們都抓起來,…我們警察辦事,用得著你指手畫腳?”
“來啊,你抓起我來,不敢抓,你是我孫子,”這位也火了,“你敢抓我,我們陳區長回頭就敢抓你……,區長說了,北崇人不隨便欺負人,也不能被人隨便欺負!”
“毛病,”另一傘警察哼一聲,也算是給同事解圍了,人家把話都說成這樣了同事就不能有再過jī的話了,話趕話沒好話說到最後就沒辦法收拾了。
抓幾個小混混,那真不算多少事兒,但是對方明顯地有恃無恐,張嘴一個陳區長,閉嘴一個陳區長倆警察就算是心裡冒火,也不便多事。
倒是還有別人機靈,拿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打聽陳區長的手機號一。其實告示上有寫,分局辦公電話和區長辦公電話,不過這幾個人沒注意,就光顧著趕路了。
不多時,號碼打聽出來了這位嘆口氣,羨慕無比地發話了,“區長的手機號,居然是五個九。”
那邊接電話的是廖大寶,打通之後,這邊把事情一說,廖主任哼一聲,“你把手機給了警察我來說。”
這邊警察接過來手機,也不放在耳朵邊,只是看一看對方撥的電話號碼,微微一笑,“還真是五個九啊…,讓他給我們所長打電話吧所長說能放人,我們才能放人。”
“廖主任,他們不接你的電話,要給他們所長打電話”北崇人心裡這個憋氣,那就別提了立馬就嚷嚷了起來,“你說該咋辦?”
廖大寶在那邊說了幾句這位掛了電話,衝那警察冷冷一笑,“小子,你要倒黴了!”
“切,”那位嗤之以鼻,不過他的心裡,也是感到惴惴不安,這幾個混混太有恃無恐了,所以呆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他站起身打個哈欠,“哈~有點困了,去睡一覺……,”
話音未落,派出所門口響起一個聲親,“誰把我們北崇人抓起來了?給我滾出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太忠,他處理完北崇的事情之後,就來市裡見李強,因為下午的捲菸廠簽約儀式,要李市長來主持。
陳區長原本想著,捲菸廠和普林斯融資的協議,一起簽了,但是王寧滬說他趕不回來,說這個協議請李市長簽了吧,次日上午,我去籤普林斯的協議就行。
沒辦法,下面單位想辦點事情,還真得對領導的時間,那就只能分開簽了,不過陳太忠總覺得,王寧滬不參加這個捲菸廠的簽約,沒準跟邵國立潑了歸晨生一臉酒有點關係不管怎麼說,歸市長是王書記陣營的。
所以他昨天給李市長打了電話,今天又親自來市裡邀請,場面上的這點東西,就是這樣了:中午的時候,他陪李市長共進了午餐,李市長說了,我休息一會兒,下午一點半準時出發,到達北崇正好三點。
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廖大寶的電話,登時火冒三丈地找了過來。
“陳區長來了,”四個北崇人齊齊一喜,趕緊走到門口招呼,“區長,我們在這兒呢。”
兩個警察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此人雖然年輕,卻是氣場十足,不怒而威的面孔,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一直比較和藹的警察發話了,“這位同志,我們沒有抓人,只是帶進來調查一下,他們在大街上綁人,我們不能視而不見。”
“我的辦公室副主任的電話,是誰不接?”陳太忠不理會他的解釋,事實上,他惱火的不是“北崇人被抓。”而是這個。
眾人齊齊地看向那個警察,那位的臉yīn晴不定地閃兩下,終於悻悻地回答,“我說了呀,給我們所長打電話,就能放人。”
“小子你很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