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是威風了,但是有點不成體統啊。
隋書記也聽出他的不滿了,本來心裡還有點高興,一轉念,卻是又有點不放心了,“太忠區長,你最近要注意一點安全,那些huā城人,有的時候,真的tǐng能衝動的。”
他還指著陳太忠的業績呢,可不想對方出事。
“嗯,感謝班長的提醒,”陳區長機械地回答一句,然後就掛了電話,心說huā城人你要敢胡來……我捏不死你們這群小樣兒,也就枉稱五毒書記了。
有意思的是,他才掛掉這個這個電話,李紅星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區長……剛才政fǔ辦接到了恐嚇電話,是針對您的。”
原來李主任接到了區長的指示之後,正抱著電話一通聯絡,結果王媛媛走過來彙報,她負責的是政fǔ辦對外公開電話——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通常是臨時工乾的。
小王說她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邊是一個yīn森森的男人,姓陳的不給huā城人面子,那就要做好接受報復的準備——這個事情,她可以晚上回去跟區長說,白天不行,多少人看著呢。
王媛媛也是在意區長的安危,接了電話之後,馬上過來彙報李主任,李主任這立馬就跳了起來,找區長報警,“……咱們應該去電信局,火速追查一下這個電話來源,區長,時不我待啊。”
“切~”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查話單的事情,他做得多了,但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恐嚇電話,就嚇得一驚一乍的,還怎麼主政北崇?“這個事情,我會跟朱局長說的,他們的目標是我……看把你jī動的。”
“但是這個……不得不防啊,”李紅星有點jī動,看起來不是偽裝的。
“我會怕這個?”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嘆口氣,抬手擺一下,“行了出去吧,你把心思用在群體方面……我個人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如果我死,不知道多少人陪葬呢。”
“可是……huā城人做事,有時候真的不講道理,”李紅星卻是冒死直諫,“比如說吧,白天大家說這事兒,huā城人可能只是氣一氣,但是晚上喝了酒之後說,熱血上頭,那後果就不好控制,再有人擠兌一下,真的很危險。”
“話趕話,沒好話,”李主任嘆一口氣,也是情真意切,“區長您這身嬌ròu貴,一定要防著有人熱血上頭……哪怕您一個換他們一百個,也不值啊。”
“多少幹部的膽子,就是被你這樣的人嚇回去的,”陳太忠抬手指一指他,哭笑不得地發話,“你就沒有想到,為什麼只是這麼一個電話?”
“為什麼?”李紅星聞到的八卦的味兒,登時打蛇隨棍上了。
“去吧,”陳太忠隨手一擺,看也不看他一眼,“你要是能想明白,現在起碼也是個副區長了……不懂就是不懂。”
陳區長這話可不是詆譭李紅星,而是這樣的關竅,不到一定境界的人,真的看不明白,簡而言之一句話,陳某人收拾的是húnhún,而且是擺明車馬的。
那些利益攸關者在衝上來之前,先要考慮風險,就像北崇換個區長來處理此事,之前也要考慮風險一樣——謹慎是必須的。
兩人正說著話,徐瑞麟和白鳳鳴聯袂進來了,盧總看了看了前屯的廠址之後,表示滿意,還說這馬上年根兒了,咱們明天是不是可以把協議草簽一下?
協議jīng神,陳太忠已經知道了,北崇出資兩千萬,這錢是借邵國立的,塗陽卻是自己出資兩千萬——塗陽捲菸廠財大氣粗,連跟邵總接待的興趣都沒有。
塗陽有牌照,所以佔這個分廠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捲菸廠的建設過程中,以北崇為主力,塗陽派技術人員指導和監督,投產之日,管理權移jiāo給塗陽一方,北崇可以派出副總和財務監督人員。
再加上工人儘量僱傭本地人原則,北崇真的逮大便宜了,類似的情況,塗陽完全可以將這一筆資金,用於本廠的擴大再生產,也就是北崇菸葉較為便宜,又有邵國立和陳太忠的面子,換個人真的未必有興趣這麼搞。
至於說管理方是塗陽人,那根本不是問題,不管怎麼說,這廠子建在北崇的地盤上,塗陽人要是太過損害本地利益,區裡也握著談判的籌碼。
“要不明天把那個普林斯的協議也籤一下?”陳太忠輕聲嘀咕一句,既然王寧滬有興趣來,索xìng兩家都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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