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準備材料,年根兒了,這得好好議一議,這兩天下去走了走,四個字,觸目驚心。”
但是今年……還沒過完呢,李紅星很想說這麼一句,而且年根兒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區長直接把眼光放到明年,這讓他有點不能理解。
於是他唯唯諾諾地走了,陳太忠則是坐在辦公室看檔案,看了一陣之後,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然後提起電話撥李紅星,“怎麼回事,小廖呢?”
“前屯鎮發生一起魚塘投毒案,引發了衝突,小廖比較熟悉那裡,”李紅星苦笑著回答,“法制辦一致認為,他下去協調比較合適一點……我也是才知道。”
“我認為李主任你下去更合適一點,你比他權威多了,”陳太忠說完,也不聽解釋,啪地一聲壓了電話,去你媽的,這是整誰呢?
他不想了解這些事裡的貓膩,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存在貓膩——小廖在凌晨兩點陪我回來,還要去修車,然後這一大早,又被人派去下面鄉鎮查投毒案……我艹尼瑪的,嫌我這孤家寡人的區長臂膀太多,是不是?
壓了電話不到一分鐘,李紅星就敲門進來了,他一臉的惶恐,“區長,這個事情,我真的不知情,跟我無關……我已經通知小廖了,讓他馬上回來。”
這也真難得了,區區一分鐘,李主任不但要捋清楚頭緒,還要打電話聯絡廖大寶,同時還要馬上向領導彙報——水平差一點的人,真的玩不轉。
“小廖回來的話,那投毒案怎麼處理?”陳太忠眉頭一皺。
“小廖只是配合調解一下,想回來就是一句話,”李紅星這話說出口之後,馬上就後悔了——我好像話說得太快了。
“法制辦督辦一下此事吧,我很重視這個事,”陳太忠想都不想就來了一句,他並不知道秦叔寶和廖大寶這二寶之間的恩怨,但是你法制辦敢這麼調人,我不還你一個耳光,真的對不起你,“要不就是法制辦主任下去,要不就是李主任你下去。”
他對事不對人,但是也不會讓搗蛋的人舒服了,說到這裡,他輕拍一下桌子,“調查不出來結果,那就不要回來了。”
他才點了廖大寶一天的將,就被人惦記上了,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尼瑪,你們這些地方勢力,也太強了一點吧?
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強硬,我是外來的和尚沒錯,但是誰想要我好看,那我就先冇要他好看。
“法制辦這件事情,做得確實不好,”李紅星笑眯眯地點頭,對他來說,沒有比爭取新區長好感更重要的事情了,“我讓秦叔寶親自去。”
他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對廖大寶來說,那就是完全不同了,他跟車到了汽修廠之後,三點鐘才回單身宿舍睡下,今天一大早七點鐘又起來了。
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沒覺得有多難受,正經是想著去了單位服侍領導呢,不成想才一進區政冇府,就撈到這麼一樁苦差事。
他很想說一句,我現在跟了陳區長,秦叔寶你這麼搞是自取滅亡,但「百度貼吧冇啟航文字」是再想一想……這個話,真的不合適現在說。
“前屯的投毒案很關鍵,不但可能釀成大的衝突,也會破壞穩定的社會局面,大寶你對我有點錯誤理解,我也不想說什麼,”秦主任很認真地跟他解釋,“在這裡我就強調一點……既然進了法制辦,就要做好跟不良違法現象鬥爭到底的決心。”
切,你無非是想試探一下,我在陳區長心中的份量罷了,廖大寶心裡清楚得很,不過他真的沒有把握——區長那人好說話,但是真要動起手來,也是很不講理的。
他既要幫區長撐門面,還要考慮區長不大力支援的後果,真的也很為難——說到底,他只是跟了區長一天半而已。
就在這個難以選擇的關鍵時刻,李紅星打來的電話,讓一切變得簡單了起來——廖大寶在縣政冇府還有別的事,但是前屯那邊,陳區長很關注!
對廖大寶是好事,可對秦叔寶而言,這就是很糟糕的事情了,尤其是他再次接到李主任的電話,告訴他必須親自下去,案子不破不許回來的時候,他差一點摔了電話罵娘——姓廖的編制還在法制辦呢,我用一下就錯了嗎?
他這個抱怨,在二十分鐘後就不成立了,陳區長坐在辦公桌後,面無表情地吩咐李紅星——李主任身邊站著的,就是趕回來的廖科員,“把小廖從法制辦抽上來,充實到辦公室,他對基層瞭解得不少,我現在需要這麼個人。”
在這一天半的接觸中,他對廖大寶還是比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