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反問林主席。
“這個……”林桓先是一滯,才苦笑著搖搖頭,“任命沒出來,誰都不敢這麼說。”
這個現實確實很尷尬,如果新書記是李強,北崇這邊略略等一等沒關係,可若不是李強的話,麻煩可就大了,不管從哪裡調來的新書記,肯定先要在陽州適應一段時間,等上手工作,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而且北崇搞的這個東西,跟當下的政策有點牴觸,新來的書記哪怕知道陳某人的辦事能力,願意不願意支援,這也很難講——領導幹部並不是只有一種性格,有人銳意進取,可也有人一心求穩。
但是話已經說到這裡了,林桓也不怕多說一句,“有老朋友跟我打招呼了,希望你的這個行動……稍微推遲一下。”
“李市長倒是信心十足啊,”陳區長聽到這裡,禁不住微微一笑。
“也未必一定是他吧?”林桓跟著笑了起來,“也許是別人呢,我反正不好細問。”
別人的可能性很小,陳太忠知道這個,只有高度關注陽州的人,才會這麼快知道北崇的動向,若是外人想來陽州履新,估計觀察不到縣區這種層次來,就算能觀察到,也未必會對陳某人有多強的信心。
不過對他來說,現在琢磨打招呼的人是誰,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塵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陳區長不會把北崇的前途,賭在一個虛無縹緲的招呼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救世主,想要腳踏實地的發展,只能靠自己。
所以他很果斷地搖搖頭,“這個招呼打不打,都動搖不了我的決定,我能等,北崇不能等,錯過這幾個月,想再招應屆大學生,就要等明年了。”
“現在還早吧?”林桓愕然地看著他,學生們五六月份才能定下意向,你等到三月底結果出來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吧?
“不早了,”陳太忠搖搖頭,學生們對自己的分配去向,是一個比一個關心,而且他要搞的是返鄉創業,願意回鄉創業的學生,若是想得到區政府的扶持,也必須搞一下市場調研,這也需要大量的時間。
“那就隨便你吧,”林桓端起酒杯來,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為外甥說合工程,吹風卻是次要的事情了,而且陳區長雖說年輕,卻是很有主見的。
林主席雖然近六十了,但是身子骨還可以,也愛喝兩口,兩人吃完飯接著喝啤酒,一直喝到八點多,就在這個時候,朱奮起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區長,那個兇手已經開始交代了,據他說,是為了給劉金虎報仇。”
“有沒有搞錯?”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壓了電話,心說劉金虎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魅力?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人巴巴地給他報仇?
林主席這時候已經喝得二麻二麻的了,張嘴問明白之後,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根本不可能嘛,劉金虎不過是個土棍,槍可能是他搞的,但是他根本不可能認識這種人。”
“既然已經開始交代了,吐露真相就是早晚的事情了,”陳太忠倒也看得開,“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反正你這中槍指數,在北崇的政府一把手裡,也是夠高的,”林主席笑了起來,“現在都有人叫你陳雙槍了,快點緝槍吧。”
“是啊,回頭叫個陳三槍陳四槍的,我臉上也掛不住,”陳太忠嘆口氣,尷尬笑一笑,又感受一下殺手的位置,此人還在毗鄰朝田的海洲市,看來是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了。
不過,這年頭還真的不存在絕對的安全,第二天上午,陳區長正參加一個商場的店慶活動,猛地覺得心神有點恍惚,默默感受一下,禁不住大怒——殺手身上的神識標記消失了。
這可是把他氣得不輕,說實話,對某些不受規則約束的主兒,他是不介意使出非常規手段的,這次擒獲殺手之後,一來是有康曉安的旁觀,二來是他不想讓北崇出現什麼靈異事件,所以將人交到了北崇分局,最後又被省廳帶走。
這裡面雖然存在一些的不得已,但是他也希望,省廳那邊順理成章地把事情辦下來,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哥們兒做為區長,要帶頭守法。
結果現在可好,那殺手居然就這麼掛了,讓他好懸氣炸肺,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這個店慶了,走到一邊給朱奮起打個電話,“那個嫌疑犯又交待了些什麼?”
他知道自己不該打這個電話,但是這一刻他實在有點忍不住,“咱們這邊得配合著收緊網,不要放跑相關嫌疑人。”
“區長指示得很及時,我馬上就去打聽,”朱局長很乾脆地回答,不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