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小迪吧,這茶社其實就是大廳裡圈了一小塊,豎了幾塊毛玻璃隔斷,屬於等人的地方,裡面別說包間了,隔斷都沒有,總共六張小圓桌,外面人一眼可見。
陳太忠坐在這裡,就已經很扎眼了,但是對於那些不認識他的人來說,於麗更扎眼,小丫頭不但身材頎長面貌姣好,穿著也非常豪華時尚。
兩人坐在一起,笑吟吟地聊天,路過的人禁不住就要腹誹一下——那朵鮮花對面的牛糞,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你不用跟我扯這麼多,”陳太忠微笑著搖頭,“你可能確實很想見我,但是你今天找我肯定有事……小於,玩心眼你差得太多,你要是不承認,那你今天別跟我提要求,成不?”
“我還真的找您有事,”於麗聞言點頭,她倒不認為自己的智商比別人差,但是陳主任的智商比一般人高,這也是她心裡承認的。所以眼見領導這麼說,她就痛快承認了。
“先說你要辦的事兒,”陳太忠很隨意地一擺手,“大過年的。都挺忙的。”
“紅山區的常務副區長粟強,跟我爸認識很多年了,”於麗低下頭,拿著小勺慢慢地攪拌著面前的咖啡,不敢抬頭看他,“我想跟你在電話上說,但是我爸覺得……當面說比較有誠意,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就你這大大咧咧的性子。能騙得了我?”陳太忠好懸沒笑出聲來,不過想到粟強,他的臉又一沉,“粟強想讓你跟我說什麼?”
“他打算今天中午去東臨水講話。向鄉親們說明,他願意支援村子的發展,”於麗繼續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真的是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我也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爸說……原話跟你說就行。”
“也就是這點出息,”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聽到這裡,他就明白了。粟強真的不敢跟他對抗,甚至連他心裡的想法都猜到了——當然。也可能是受到了李凡是的啟發,不過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確實很識趣。
意識到這一點,他也就失了再大肆尋釁的念頭,只是很輕蔑地問一句,“粟強連跟我直接對話的膽子都沒有,居然找上你傳話?”
“他好像聯絡不上您,正好我輪休,我好歹是您手下的兵,”於麗微笑著回答,“我爸說了,您這個脾氣,跟蒙通老書記很像,都是特別護短的。”
那是,我跟蒙通老書記有緣啊,他的妻子和女兒,跟我關係都很好,陳太忠心裡暗自答一句,嘴上卻說,“我比不過老懞書記,但是既然大家這麼說了,那你就轉告粟強……東臨水的村民們能原諒他,那我就能原諒他。”
“好的,”於麗點點頭,從手包裡翻出一個小巧的手機,直接撥通了電話,“老爸,我們陳主任說了,能獲得東臨水村民的原諒,他就不再追究了。”
“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陳太忠在一邊補充一句,不過話才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太輕佻了,做為處級幹部,哥們兒不該這樣。
小於卻是沒有在意,她的線條粗大得驚人——或者可以說,她家庭條件不錯,從來就沒有陷入過真正紛爭之中,自然就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她又跟老爸聊兩句之後,掛了電話一本正經地發話,“粟強說這麼做沒問題,他關鍵是在意你的感受。”
這話不假,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後,粟區長馬上組織人馬,再度前往東臨水,為同一件事情,他兩次奔赴這個村子,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很罕見的。
而這種行為看在李凡是等人眼中,肯定也是別有味道的。
“他要真在意的話,就不會有當初,”陳太忠冷哼一聲,端起茶水喝一口,“這貨就是態度不端正,我真是看你的面子,放他一馬。”
“老主任,我的態度可是端正,昨天晚上十點半,我爸接到的電話,”於麗笑著回答,“他又把我叫醒,我馬上就給袁主任打電話。。”
原來粟強是找了好幾個人給陳太忠帶話,但是他雖然說得婉轉,那些人一聽說,就知道他把陳區長得罪慘了,所以誰也不願意出頭,中間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姓陳的離開天南,心裡肯定不舒服,這時候你在人家曾經的地盤搗亂,不收拾你收拾誰?
粟區長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病急亂投醫找到了於麗的老爸,老於本來也不想多事,想起自己的女兒曾經在陳太忠手下幹過,就叫醒她問一句。
小於正在倒時差,睡得倒是不重,聽父親如此問,就給袁珏打個電話,袁主任也考慮到了時差問題,實在不能給蒙校長打電話,於是硬生生等到今天八點,才打電話給蒙曉豔,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