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結果柳青雲說我跟您一起吧,然後又走過兩個人來。
前面真沒那麼危險,風景倒是不錯,不過到了兩點的時候,雨又大了一點,柳青雲這個時候也有退意了,“頭兒,咱們往回走吧,再不走,五點可就到不了苗寨了。”
“你們先往回走,這兒景『色』挺好,我要再拍個十來分鐘,”陳太忠手裡也攥著一個小dv,他胸中有韜略無數,眼下就有一種方式能對待了:柳青雲只要你退出去個五六百米,我就弄出來個山崩——這麼大的雨,有個滑坡很正常的吧?
有了這個滑坡,交通就算阻隔了,哥們兒……總要繞過各個大山和河谷去找你們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哥們兒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
但是這僅僅是一種猜測——猜測是虛無的,現實是殘酷的,柳處囘長不肯答應離開,除此之外,陳主囘任身邊還有一個叫做“岩石”的男人,這是苗寨派出的嚮導,言主囘任沒跟著過來,卻是叮囑他,一定要保囘障陳主囘任的安全。
看來只能……陳太忠心一橫,正要暗暗出手,卻冷不防一股大力傳來,卻是那導遊狠狠地拽了他一把,力氣之大,以陳某人的體格也踉蹌了一下。
這還沒完呢,巖龍拖著他就外回去的路上拽,那力道分明就是“你不從我就要用強”的意思,陳主囘任登時就惱了,他用囘力一甩將此人的手甩脫,眼睛一瞪才待發話,卻發現對方衝上方遞了一個駭然的眼神,然後也不理他,轉身狂奔而去。
“快跑啊,泥石流,”柳青雲嗖地從某人身邊掠過,又伸手拽他一把,這只是示囘警的方式,沒有拖著他跑的意思,柳處囘長是那種瘦小精悍的人,力氣並不是很大。
泥石流……陳太忠怔怔地看一眼頭上,發現頭上兩百來米處正有大片的山體在緩緩地滑落,覆蓋面積……不好測算。
等他收回目光,發現柳青雲和那導遊已經躥到了三十米開外,巖龍固然身手矯健,可是柳處囘長一蹦一跳地躥得更快,居然有超過導遊的趨勢?
哥們兒要弄個山崩,得,還沒動手山就真的崩了,一時間陳太忠真有點哭笑不得。
要不要“被泥石流”一下呢?他略一估算,發現自己怎麼都跑得開,眼下被埋住的話,似乎有點不夠真囘實,也有點窩囊。
下意識地,他的眼睛向山壁那邊一掃,接著也拔腳就跑,兩個呼吸之間,他就超過了巖龍和柳青雲,看他跑得太快,落在最後的導遊禁不住大聲喊一句,“這……這裡。”
陳主囘任和柳處囘長回頭望去,卻發現巖龍沒有順著小路跑,而是手腳並用爬上一塊大石頭,眨眼之間,這二位就明白了苗人的意思,這種情況下不能順著路跑,只能往高處爬。
於是兩人齊齊折返身囘子,陳太忠衝著那塊大石頭跑去,而柳青雲則是眼珠一轉,跑向附近的另一塊大石頭——這塊石頭低一點,但是離他近,離泥石流遠。
陳太忠蹭蹭蹭地直接跑到石頭上,還待回頭拉一把柳青雲,才發現那廝的腦瓜不是一般的靈活,居然上了另一塊石頭——尼瑪,你小子居然敢比領囘導聰明?
山體滑落的時候,一開始會很緩慢,到得後來就是越來越快了,陳主囘任站在石頭上,慢條斯理地發問,“山裡經常有泥石流?”
“不多,”巖龍搖搖頭,他的漢語說得不是特別好,下一刻,他就驚叫一聲,“喂……喂喂,你……你干係麼……”
就在這個當口,山的拐角處轉出十幾個人來,有男有女,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大家本來有說有笑的,猛然間有人發現了頭頂的不妥,一聲大喊,眾人登時撒腿狂奔。
這時候跑就有點倉促了,所幸的是大家都是身手矯健的年輕人,然而這天雨路滑,一個身穿白『色』運囘動服的女孩連摔兩跤,第二次站起來,蹦了兩下,連走都走不了啦,只能呆呆地望著山上的土石奔湧而下,然後才沒命地尖囘叫了起來,“啊~”
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敢回頭去救她,然而就在此刻,一道身影狂奔而至,那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這就是甩脫了巖龍的陳主囘任。
陳太忠抄起女孩,扭身就向前跑去,然而懷裡多了這麼一個人,怎麼都跑不快了,當那群學囘生有樣學樣地爬上巖龍所在的巨石時,扭頭望去,眼睜睜地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那高大的男人將女孩兒貼著山崖放下,然後自己也四肢緊緊地貼住了山崖,那青『色』的身材是如此地魁梧和寬廣,只有在胸腹之間,偶然能看到一絲白『色』透出——那是女孩兒運囘動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