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可以充分說明這一點,陳某人在海角認識的重量級官員也不少了,可遇到一個小**查車,他都不知道該找誰來說情,說來說去,還是缺少本土的積澱。
所以他選擇了鰲魚湯館,而他才走進飯店,湯館的劉老闆後腳就跟了進來,“陳主任來了啊,來,先來個加拿大帝王蟹,黑海魚子醬……這是我送的。”
“魚子醬我就不愛吃,別說黑海的,裡海的你要多少?”陳太忠不吃他這一套,他笑吟吟地發話,這裡的和平都是打出來的,他沒必要看任何人的眼色,“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不過帝王蟹……上一隻吧。”
“裡海魚子醬,您有多少我要多少。”劉總面色一整,當然,他不會忘了加個字尾,“嗯……超出市場價一些,我也能接受。”
那就是不要超出太多了,陳太忠聽得明白,說不得微微一笑,“魚子醬算多大的事兒?松露要嗎?黑的白的你隨便點,只要你有那個錢。”
劉總就是搞餐飲的,哪裡會不知道這位說的這些東西?東西都是好東西,供不應求的,但是想要“隨便點”,那價錢肯定也是嚇死人的,於是他乾笑一聲,“價格合適的話,那絕對沒問題,太貴的話,我這兒吃不下。”
“所以你就是這個格局。”陳太忠很隨意地擺一擺手,不貴的話,我憑啥賣給你呢,你當這是滿街都是的大白菜,隨便可以砍價的?
這是前話,也就不再贅述了,幾個人在包間裡吃吃喝喝的,不知不覺地姜麗質就得喝有點多了,她解開了襯衣頂端的一個紐扣,靠近脖頸處的那一粒。
這或者是,她覺得自己喝的有些燥熱了,但是看在郭建陽的眼裡,那真是晴天一個霹靂——你,怎麼可以這樣?
當然,姜麗質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今天受了刺激,她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是,讓一個單親家庭的女孩兒,因為出警不及時死去……太忠,我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女孩兒。”
我覺得是你喝多了,陳太忠無奈地一下嘴角,他一直以為,這是馮華轉移目標的手段,不過此情此景之下,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傢伙選擇素材的運氣,不是一般地強。
這一晚,姜麗質喝了不少酒,陳某人也動了點心思,於是讓郭建陽一個人回去,自己則開著車送她回家,不過小姜同學低落的情緒,有點影響他的興致。
更不幸的是,在他即將駛入小區的時候,姜麗質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她母親,做母親的知道女兒跟陳太忠在一起,見這麼晚不回來,就打個電話問一聲。
有老人在家啊,陳太忠只能把所有想法都憋到心裡了,等車開到樓下的時候,姜麗質的母親已經站在了樓下,驚見女兒的模樣,禁不住微微咋舌,“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不過驚訝歸驚訝,她的聲音還是壓得極低,這是她單位的宿舍,於是簡單問了幾句之後,她攙著女兒走上樓去。
由於某人沒有宣洩,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吃完早飯之後,在院子裡散步,等到大約八點半的時候,才給姜麗質打個電話,問她去不去振華了。
“我馬上就到你那兒了,這是週末嘛。”聽到這個回答,陳主任才反應過來,合著自己來海角已經一個星期了。
沒用多久,姜麗質就開著那輛白色的本田出現在了賓館院內,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副駕駛上還坐著一今年近四十的男人。
“這是我鄒叔介紹給我的,紀檢委李波李主任。”見他關注,她就介紹一下,“我接李主任的時候,耽誤了一下。”
“你好。”那李主任果然不愧是紀檢委的,面無表情地微微點頭,沒有再多的話。
“那我們坐你這個車吧。”陳太忠點點頭,他能猜得出來,這估計是姜麗質的母親幫著安排的——要不然隨隨便便一個人去派冇出所,也不可能打聽出什麼東西來。
李波這面無表情,不僅僅跟他的工作有關,其實他不是很待見對方這兩人,昨天晚上他接到秘書長的電話的時候,就有點無奈,大週末的你讓我起個大早,陪一個小姑娘去胡鬧。
不過怎麼說呢,這個要求他也不能拒絕,秘書長對他不薄,今天見到小姜之後,覺得也不算什麼苦差事,然而,他卻是沒想到,小女孩兒還要去匯合另外兩個人。
於是李主任就表態說,那邊是怎麼回事,我跟你去了解一下,就能知道真相,不相關的人,沒必要帶過去,可姜麗質卻是堅持這麼做——骨子裡講,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兒。
所以李波就覺得陳太忠兩人很多餘,不過小姜這麼決定,他也不說什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