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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5-3076激辯改制

盤活了整個電機廠,那也僅僅是承包了一個裝配分廠——是承包不是收囘購。

他很鄭重地表態,“我對這個行為,是絕對不鼓勵的,同樣的管理層,不收囘購就搞不好廠子,收囘購就搞得好,這算怎麼回事?”

當然,他也承認,“這個現象是客觀存在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知道珍惜,我們一定程度上表示理解,但是不能預設,更不能縱容……社囘會風氣就是這麼一點一點敗壞的,你要搞mbo,我是絕對不會支援的。”

“就算工具廠搞mbo,也是咬牙在搞,”趙玉寶說mbo根本沒壓力,要是個效益好的廠子這麼搞,那會出問題,但是工具廠破爛成這樣,真就無所謂了,“主要是想把離退休人員的負擔推向社囘會,好輕裝前進。”

“推向社囘會是誰買單?”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還是國囘家買單,而且這廠子可能一賣就靈嗎?我看未必。”

年紀輕輕,你的思維倒是僵化得很,趙玉寶有點無奈,然而不管怎麼說,陳主囘任這個表態,真的是義正言辭,雖然不無唱高調之嫌,但是有信囘仰的人,還是值得人尊敬的。

這樣的人,會是人們嘴裡說的“婦女之友”?狐疑之下,趙總掃一眼王媛媛,心裡輕喟一聲,他真的是想搭陳太忠的便車,把企業改一下制。

事實上,沒有陳主囘任出面,趙玉寶也在琢磨搞改制,不過是承包還是mbo還是全員下囘崗返聘還是廠裡集囘資,他還沒有選定,只不過既然開一次口,他肯定要拿尺度最大的來說——當然,mbo的話,他也會獲得最大收益。

“你不支援,我也要改,未必一定是mbo,”趙總把話放在了前面,這個時候,他就有了一廠之長的氣魄,“這麼熬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你倒是有氣魄,陳太忠還是願意跟痛快人說話的,而且老趙的表現,也算是個有擔當的領囘導,於是他點點頭,“其實啊,想把廠子搞上去真的不難,據我瞭解,工具廠生產的工具,比那些鄉鎮企業小廠的工具,強多了,我說得沒錯吧?”

“那是以前,”趙玉寶尷尬地笑一笑,這個問題讓他很無奈,“現在鄉鎮企業的加工能力也上去了,差不了多少,關鍵是我們廠的產品賣得還貴。”

“連質量優勢都丟囘了?”陳太忠很愕然,這還真是不太好搞。

“也不是,我們一些產品還是有質量保證的,”難得地,王德江開口接話,“工藝還是在那裡擺著的,主要是競爭不過那些小廠,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你用過螺絲刀吧……”

王總舉了一個例子,現在滿大街的工具店裡,都是那種一塊錢一把的木製螺絲刀,貴一點透囘明塑膠柄的兩三塊,工具廠的改錐出廠價就是三塊五。

“但是鋼口好啊,那些便宜貨,一用囘力就彎了、頭花了,我們廠的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可是他得賣到五塊甚至六塊,你要是客戶,買哪種?你要是政囘府採購人員,買哪種?”

“還有鑽頭,他們打一百塊磚就禿了,要蘸水,我們打五百塊磚沒問題,但是這個東西,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賣的人這麼介紹,別人也得信不是?”

“這是你品牌效應沒抓好,”陳太忠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能理解這個現象,袁望就跟他說過,同樣一套幹通訊工程的工具,便宜的一百來塊錢一套,貴的就要五六百,正經的德國進口貨,要賣到三四千塊錢——但是人家的鉗子,啪啪地剪鐵絲,刃都不帶崩的。

“抓品牌效應,是要錢的,而且,一旦有名氣了,假冒的東西就出來了,”王德江苦笑一聲,又衝女兒努一下嘴,“媛媛,給陳主囘任倒酒。”

“慢著,趙總你也得喝啊,”陳太忠手一抬,捂住了杯口,嘴裡兀自滔滔不絕,“王總你說的現象客觀存在,鳳凰科委的疾風電動囘車,也曾經有假冒的,為了打假,廠裡的人甚至被挑斷了手筋腳筋,說白了,關鍵是咱們做領囘導的,你得全心全意去做事。”

他吧嗒吧嗒說得興起,猛然間,手背上有點軟囘綿綿的感覺,側頭一看,才發現王媛媛呆呆地聽著他說,捉著瓶口的手,卻是“不小心”碰到了他捂著酒杯的手背。

(高燒三十八度九,真悲催啊,人若在雲端,鼻涕嘩嘩的,今天總算是完成任務了,明天……我自己都不知道,風笑堅持得很辛苦,大家還有月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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