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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1-3082淺坑

的地步,能出精品,但是……創造力在重重束縛下,也被扼囘殺得差不多了,固然能有一些出奇出新的作品問世,終究逃不脫不了那些窠臼和桎梏。”

陳太忠聽得點點頭,他隱約感覺到了,荊老要說什麼,“您是說隨著制囘度一點一點被完善,體囘制裡就越來越容不得叛經離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太忠你的個性太強了,”荊以遠點點頭,他對小陳的感囘悟能力,還是很欣慰的,“雖然你有些不為人知的能力,但是中囘國曆朝歷代的故事證明,越是嚴謹的體囘制,越容不得叛經離道……大環境使然,個人能力起不了多大作用。”

“歷朝歷代嗎?”陳太忠隱隱覺得,荊老這話有一定道理,但也不能完全令他信服,“可是我覺得,宋朝的體囘制是越來越寬鬆啊,到後來居然出現了商品經濟高度發達的現象,有人甚至說那是資本主囘義的萌芽,這並不符合統囘治階囘級的要求吧。”

“你說錯了,宋朝的現象很特殊,這是多種原因造成的,刑不上大夫,重文抑武等等,但是歸根結底,宋朝是注重自身的享受,這是他們體囘制發展的需求方向……澶淵之盟,勝了都當敗了算,為了省那點麻煩,不過就是一點歲幣,給你就給你了,就像現在的商家給小混混們交兩個保囘護囘費一樣,圖個安生。”

荊以遠侃侃而談,興致真的很高,“但是宋朝的敗亡,也是因為他體囘制的發展方向出了問題,商業、科技和人文等都是冠蓋全球,可就是一個重文輕武的基調,導致了他的敗亡,在條件最艱苦的時候,宋朝都沒有出現過武人掌握話柄的現象……這不叫體囘制森嚴?”

“但是這個……李白總不是唐朝前三代的人物吧?”陳太忠已經被荊老的話折服了,但是他不肯輕易認輸啊,他的歷囘史其實學得不算太糟糕,那就只能硬著頭皮跟荊老叫真了。

“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唐中宗……算一算這就四代了,不算武則天的大周,中間好像還有個唐啥宗的,李白發跡是在唐玄宗,您不能說李白不是大師吧?”

“李白……中囘國曆囘史多少年,也就一個李白,”荊以遠聽得就笑,然而,他在這方面的眼界和豪氣,也不是旁人可以企及的,下一刻,他話題一轉,“沒錯,這是驚採絕豔的人物,但是他也就是寫一寫唐詩,他要改行寫宋詞,在唐代混得下去嗎?”

陳太忠登時語塞,荊老你這麼大年紀了,不帶這麼偷囘換囘概囘唸的。

“天才,什麼時候都有,包括絕頂的天才,但是制囘度和風氣一旦形成了,你只能順著那個套路走,”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荊以遠的情緒有點低落,“扼囘殺的……是想象力啊。”

“不受約束的想象力,扼囘殺也不能說錯,”陳太忠冷冷地回答,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由這個話題想到了六辦。

“嗯,”荊以遠點點頭,又輕喟一聲,“改朝換代的時候,往往是思想碰撞最激烈的時候,新朝建立伊始,各種學術爭端競相冒頭,相信以你的歷囘史底蘊,對這個並不陌生。”

“您想說,體囘制的完善,會導致思想的僵化,這個我明白,”陳太忠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不光是官僚體囘制的完善,資本體囘制的完善,也會導致僵化,我理解。”

“呵呵,”荊以遠聽得笑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小傢伙的牴觸情緒,也不再說什麼,他原本是豁達之人,又是活了近一個世紀,哪裡會為這點小事叫真?

“我沒有說匠就不堪,齊白石倒是大家公認的大師,蝦畫得確實好,而張擇端只是一個畫匠,但是一幅《清明上河圖》,比齊白石所有的畫加起來,價值都高,因為他忠實地記錄了一個年代的風貌,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好話壞話都讓您說完了,”陳太忠笑著搖搖頭,荊老這些話,似是要他擯棄個性融入體囘制,但是似乎,荊老自己都有點不情願……

(又開始發燒,受不了,頭昏昏的,最後,召喚一下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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