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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3-3224曲陽黃危機

殷市長並不認為欠錢是多大的事,但是這個話,他沒辦法明確地跟陳太忠說——小陳可是有濃重的草根情結。

但是他不說,陳太忠也覺得有點不對勁,黃酒集團這麼賺錢,居然要拖欠供貨商的貨款,這裡面肯定存在一些利益鏈條,“再難,也不該欠錢……這麼搞下去,是要出問題的。”

“他們也是為了保出口,”殷放無奈地撇一撇嘴,這不僅僅是地方政冇府抽血的問題……

黃酒集團認為,不欠錢的話,有些供貨商就不好控制了——甚至有可能保證不了出口,萬一幾家大供貨商聯手逼宮,要求集團提高收購價咋辦?

要知道,如果不算甯家工業園的話,目前鳳凰市的出口產品,除了焦炭,曲陽黃是第二大宗的貨物,而且利潤奇高。

這個出口規劃始於段衛華,成於田立平,眼下到了殷市長手上,哪怕說跟他的能力沒什麼關係,但是總不能比前任差很多吧?一個領導太能幹了,對繼任者來說,也是件不幸的事——想一下袁珏的處境就知道了。

所以殷放只能坐視事情的發展,他冒不起這個險,“……壓不住貨款,黃酒集團認為,他們的利益可能會受損失,而政冇府也不便過於插手企業的事務。”

“……”陳太忠聽得真是非常地無語,殷放說得有沒有道理?很有道理,但是這個問題,要看是擺在什麼角度上分析的。

曲陽黃集團擔心不能控制供貨商,最終擔心的是不能有效控制成本,而必須指出的是,現在有些升斗小民也是一心鑽到錢眼裡了,能漲價就肯定要漲價。

但是……你黃酒集團,憑什麼就要安然享受這麼高的利潤呢?無非就是把持了出口渠道,就覺得自己的錢賺得理所應當——當然,這一部分利潤,很多裝進了稅務的腰包裡,那這錢賺得就是更理所當然了,我們在為政冇府創收嘛。

不過陳太忠覺得,黃酒集團的人,真的是有點過於短視了,只要你把採購渠道放開,付款及時的話,有人想要聯合起來漲供貨價,別的商家也得願意陪你冒險呢——這世界上沒有誰是傻瓜。

供貨價是可能漲的,但絕對會是在黃酒集團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也就是說,本質上不會影響多少利潤,正經現在,黃酒集團正在一條很危險的路上走著——他們過於依賴渠道,同時也太忽視供貨商的感覺了。

“要是他們認為合理,那我就不說什麼了,”陳太忠最終嘆口氣,“反正歐洲那邊要過來人,人家會不會選擇低端的黃酒,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吧。”

“這怎麼可以?”殷放聽得嚇一大跳,他很誠懇地發話,“就算你不找我,我還要找你談這個問題呢……萬一被人說了小話,曲陽黃在歐洲市場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陳太忠聽得臉一沉,接著又冷冷一哼,“黃酒集團能耐那麼大,能拖延別人的貨款,自己坐享超高利潤……想當初我幫曲陽黃開啟歐洲市場,努力把價格定得那麼高,我賺了一分錢嗎,他們收錢倒是收得這理直氣壯。”

“……”殷放的嘴巴動一動,似乎是想說什麼,最終卻化為重重的一嘆。

小陳這話有道理沒有?有那麼幾分道理,黃酒集團倚仗著市裡的支援,開啟了出口的市場,就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當然,對市裡的孝敬也不少。

但是他們就偏偏忘了,能支援他們的產品遠銷海外,獲得巨大成功的,除了那些小廠之外,還有一個能在歐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陳太忠——這傢伙的草根情結,真的很濃重。

陳主任被無視,這是制度的原因——畢竟駐歐辦的費用,市裡還承擔了不少,但是陳主任要為那些遭受盤剝的小廠抱怨,甚至不惜撂挑子,說明這黃酒集團做得也有點過了。

殷放沉默好一陣,才無可奈何地發話,“曲陽黃的劉滿倉,是去年上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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