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囘任都會毫不忌憚地橫插一手。
“確實不會這麼厲害,”司機點點頭,他抬手從儀表盤上摸起一根菸,自顧自地點上,“好像這個是遠期規劃,最後能達到這個目標……誰知道能不能行呢。”
“分好幾期的規劃,”陳太忠隱約覺得,此事還真有點可行性了,“怪不得要佔不小的地盤,他們到底圈了多少地?”
“這個就不知道了,一兩百畝總是有的,”司機一邊愜意地噴雲吐霧,一邊很隨意地回答,“關鍵是大家都說,這個東西汙染很大。”
要是有汙染,素波那邊不想上,也是正常的,陳太忠越來越地這個專案感興趣了,倒不是琢磨把這種汙染企業弄到素波或者鳳凰,他只是想知道,這是個什麼企業——當然,汙染嚴重的話,也必須整改。
於是他索性推門下車,向鬧囘事的人走過去,郭建陽緊跟著就跳下車,李雲彤猶豫一下也下車,還扭頭看彭苗苗一眼,“嫌麻煩的話,你看著車就行了。”
陳太忠走近一看,發現路中間到兩邊,或坐或站著足有兩百多號人,旁邊有幾個幹囘部模樣的人在大聲嚷嚷,在做大家的工作,更有兩輛白色的警用麵包車停在那裡,七八個便囘衣警囘察抱著膀子在一邊冷眼看著。
陳太忠在旁邊找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囘民問一問,一邊又有人湊過來解說,不多時他就弄明白了。
這張家堡處於城鄉結合部,有一些農田卻並不很多,全龍天科技落戶於此,市裡徵用了三百多畝地,一畝地一次性支付三千塊。
但是這地徵了一年多,時至今日,科技公囘司的廠子都已經開始生產了,大家收到的錢,一畝地連五百都不到。
這一下,農囘民們不幹了,尤其是這個廠子還不招農囘民囘工——人家是科技公囘司嘛,招你農囘民囘工也沒多大用。
農囘民們還不能堵全龍天的門,因為廠子那邊表態說,土地出讓金我們是足額支付了,不信我可以讓你們看賬本嘛——事實證明,人家確實是給了錢。
尤其是最近,這個科技公囘司嘗試上二期工程了,時不時地冒出一些怪氣白煙,有人說那是光氣有劇毒,這一下大家就有更充分的理由鬧囘事了。
市裡也派人來調囘查過,認為不是什麼劇毒,就是一點菸氣,你們這是無囘理囘取囘鬧,人家全龍天的職員,可不還是在裡面幹活呢?
“他們一期的產品,銷囘售得好嗎?”陳太忠聽說這一期都搞完了,心說這速度還真是不慢,“要是賣得好的話,讓他們整頓一下汙染嘛。”
“他們賣盜版光囘盤的,買賣能不好嗎?”有人不屑地回答,“什麼光囘盤原材料,根本是扯淡,光看見他們一車一車地往進拉白米了。”
這白米就是聚碳酸酯的俗稱,合著這個廠子號稱要生產聚碳酸酯,其實就是生產盜版光囘盤的,這種事情也有人知道,不過不便公開談論,反正天南地處內陸,盜版光囘盤很有市場,從這裡進貨,總要比從廣東之類的地方進貨便宜。
不管黑貓白貓,能逮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全龍天能創造利潤,別人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據說市裡還有人打過招呼,盜版就盜版吧,別弄那些帶顏色的就行。
其實這是公開的秘密,但是誰要說出來,就要考慮後果了,說話的這位也是被囘逼得急了,又見這三人男的高大女的漂亮,衣著打扮和氣勢也是很不含糊的樣子,就捅囘了出來。
“你們幾個,嚼穀什麼呢?”旁邊走過來三四個人,手裡拎著警囘棍,看模樣像是便囘衣,偏偏又是流裡流氣的,“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是不是?”
毛病!陳太忠看這幾個人兩眼,又扭過頭去問,“這二期不會還是光囘盤吧?”
說話的這倆眼見有人注意到了,就不再吱聲了,那幾個傢伙見狀,很惱火地走了過來,郭建陽一見,走上前去攔人,“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打你這不長眼的,”這幾位二話不說,提起警囘棍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打,饒是郭建陽躲得快,也狠狠地吃了幾下,登時頭囘破囘血囘流。
“找死!”陳太忠一見登時大怒,兩步搶上前去,一頓拳囘打囘腳囘踢,就將這四個人打翻在地,而且他沒有留手——因為這些人打建陽的時候,那架勢也是往死裡下狠手的。
“住手,警囘察!”隨著這一聲喊,又是“叭”的一聲悶響,三個警囘察直接掏出手囘槍對準了陳太忠,其中一個索性沖天鳴了一槍,“雙手放在頭上,慢慢地蹲下來。”
居然都鳴槍了?陳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