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姓丁的記者,昨天寫了一篇報道,說大名鼎鼎的洗浴中心“世紀殿堂”裡,有豔囘舞表演,他暗訪之後,發現表演非常低俗不堪入目——有關部門也不知道管一管。
這篇稿子是今天見報的,不成想就要下班的時候,有人打電囘話約他出來談話,說是你這個報道失實,不想發生意外的話,你給我乖乖地出來。
小丁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他只說一個娛樂場所,報道也就報道了,不成想人家居然敢打電囘話過來恐囘嚇,於是就問你是誰。
打電囘話的這位,還真的有點來頭,是雙天實業公囘司的老總翟銳天,他自報家門,“沒聽說我,你總該聽說過航天集囘團吧?”
居然還不是混混,丁記者鬱悶了,這就不能報警,於是他找到張卿,將情況說明一下,張總編打了兩個電囘話之後,表示說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吧,“……這雙天實業居然是國企?”
結果他倆過來之後,選了這麼個地方,裡面坐著的不僅有翟銳天,還有省軍囘區兩個軍官,還有一個女人,卻是世紀殿堂的副總經理。
翟總對張卿還算客氣,但卻一點不給小丁面子,不等上菜,就讓人直接將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擺在他的面前,“你小子膽子真大,什麼都敢寫,世紀殿堂是我們雙天的產業,你的報道失實,我也不跟你多說,乾了這一瓶,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長點眼。”
小丁知道,自己這是撞正大板了,而對方不但跟航天集囘團有關,還跟部囘隊上的人有聯囘系,而現在人家也不是要多為難他,就是讓他乾掉一瓶白酒——擱給某些人,這點酒不算什麼。
但是丁記者不行,他就是半斤白酒的量,這麼一瓶真的喝不下去,然而他還不能不喝,翟總這算是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呢。
於是他心一橫,將一瓶酒分作三杯,分三次喝完,喝完之後,就去衛生間哇哇地吐了一陣,坐回桌之後,翟總說你吃菜吧,他可真的吃不動了,於是起身告辭。
張卿想陪他離開,翟銳天說你這不行啊,那小傢伙我不跟他喝,你得跟我喝,你們報社總得向我表示歉意不是?
聽完這段因果,陳太忠和吳科長面面相覷,這個事情……合適插手嗎?
按說,這根本跟文明辦無關,那《時代文摘報》雖然是天南日報旗下的報紙,但那是承包出去的,如若不然,那雙天實業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人。
但是要說不管吧,好像也有點那啥,吳科長是認識張卿的,而陳主囘任也跟張卿說過話,知道她認識雷囘蕾——關鍵是,誰也不能確定,這個翟銳天要把張總編灌成什麼樣子。
而老吳心裡還有一個搞不懂,那就是他不知道陳主囘任跟張卿到底是什麼關係,以他跟張卿的接囘觸,知道這女人八面玲瓏很會來事,卻是也沒聽她說,跟自己領囘導怎麼樣。
他沉吟一陣,終於緩緩表態,“必要的輿囘論監囘督,我覺得咱們應該支援……而且這個時代文摘報,怎麼說也算是竇部囘長下面的報紙。”
那你去協調一下吧,陳太忠剛要這麼說,猛地心裡又有點膩歪,何必這麼偷偷mo囘mo呢?反正哥們兒跟那張卿就沒什麼交情,怕人嚼穀,那還什麼事兒都不幹了呢。
“那就一起去看一看吧,”陳主囘任表態。
他不這麼說的話,吳科長還真是不太有膽子一個人上囘門,不過眼下就不怕了,兩人走到包間門口,吳科長推開門,沉穩地發話了,“張卿,我剛才看見小丁了,他是怎麼回事?”
張卿白囘皙的臉已經喝得微紅了,猛地聽到有人說話,她抬頭一看,頓時驚喜地站了起來,“吳科長……您也在這兒?呀,還有陳主囘任?”
首位上坐著的,是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人,眉清目秀囘英ting逼人,聽到“科長”這樣的稱呼,他眉頭微微一皺,“我說二位,進來之前不能先敲個門嗎?”
“我們是瞭解情況來的,沒有找你,”吳科長毫不客氣地回答,身後站著大能,他還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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