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提前打招呼的話,在恆北找個差不多的位置,也不是那麼難。
所以他一聽什麼省旅遊局副局長、某市政法委副書記、市委組織部副部圌長之類,還真是有點不情願,“沒有更好的位子了?”
“正問著呢,八成是夠嗆,”陰京華笑著回答,“恆北的話,只能託關係問,對了,還有一個羅高市的財政局副局長,你高配過去,那個局長還有半年就要下了。”
“我不是學金融的,”陳太忠一聽能掌握這樣的大行局,倒也有點心動,不過想一想,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一把手要什麼專業?大局感強政治上正確就行了,”陰京華笑著答一句,不過他也知道,小陳這是不甘心的表現,“我這邊幫你問著,你也可以打聽嘛,各人有各人的交情,你那些小兄弟裡,沒準誰就有辦法。”
咦,這個倒是,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放出兩張椅子坐下,然後就開始琢磨,該找誰瞭解一下情況。
想來想去,他覺得邵國立比較合適,倒不是他不認識更大的人物了,而是邵總這人眼皮子雜,哪兒的事兒都知道點,而且他最愛賣弄這樣的知識——別的耳目靈通的傢伙,未必就肯什麼都說,比如說南宮毛毛知道的也不會少,但是他的嘴就要緊得多。
邵國立聽說他要交流到恆北了,就是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笑完之後才發話,“不過沒事,將來沒地方去了,可以進圌京嘛……好了,我幫你問一下。”
接下來,就是唐亦萱拿出小電壺來燒水,小萱萱還真會享受,須彌戒裡放了蓄電池和逆變器,走到哪兒,隨時都能使用電器。
不多時,一壺水燒開,她又取出茶壺和茶葉沖泡上,跟林瑩不同的是,她很少喝鐵觀音,平常就是喝綠茶,簡單而悠閒。
邵國立的訊息還真不是一般的靈通,一壺茶泡好,才開始喝,那邊電話就打了過來,“幫你問了一下,恆北軍分割槽的司令趙光達是老孫的人,好像邢華跟哪個副省長也有點交情,具體的就不太方便問了。”
部隊不太好用,陳太忠很清楚這一點,軍隊干政那是大忌,不過副省長也差不多夠了,於是他給邢華打個電話——這個事情不能找韋明河,一定要直接本人。
邢部圌長接了這個電話,聽說小陳要去恆北省交流,他先肯定一下,說這是挑戰也是機遇,然後他提出很中肯的建議,“我不贊成你去行局,要能沉得下去。”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陳太忠非常認可這個建議,他甚至由此想到,素波市委黨校的某個老幹部,曾經建議自己“趁年輕能蹲下的時候,多蹲一蹲”,他笑著回答,“當幹部的,沒有基層工作經驗,那就是不接地氣啊……唉,不過……”
不過什麼,不用他說邢華也知道,邢部圌長微微一笑,“不過你這正處,下地方最少也得是個縣區正職,對吧?好了,我幫你問一下,歐陽貴多少還能給我點面子。”
歐陽貴就是跟邢華有點交情的副省長,分管恆北省政圌府的農林水,這麼個副省長想要在縣區正職上推薦人,也是要搭點人情的。
不過別看邢部圌長退了,這面子還真的有一點,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邢華給陳太忠打來了電話,“陽州市北崇區區長……那個地方的經濟不太好,不過離天南近。”
“太合適了……要鍛鍊,肯定是要去最艱苦的地方,”陳太忠笑著回答,“真的是太感謝您了,老部圌長。”
“地方定了?”見他掛了電話,王浩波出聲發問,王書記也知道他要走了——以後建福公司小水電的事情,還得靠王浩波多協調呢,反正都不是外人。
(第二十五了,感謝大家的支援,不過馬上要掉到第二十六了,所以繼續大聲召喚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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