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這絕對是陳太忠的手筆。
於是他將軍官證交還,面色鐵青地發問,“破壞軍婚……原告是誰?”
“原告有,但你是這雜碎的老子,我還就不告訴你,”宗報國抬手一指對方,“不服氣,去向軍分割槽投訴,去向省軍區投訴……破壞軍婚還這麼牛逼,林聽濤,老子跟你沒完,全恆北軍區的弟兄們,跟你沒完!”
你注意一下素質好不好?林區長無奈地撇一下嘴巴,可是對方為袍澤出頭,倒也不能說錯了,所以他心裡又生出點想法:這是……軍分割槽的人,被陳太忠利用了?
宗報國卻是不管這許多,威脅完之後,走向警車,“開車,不退讓的,就直接碾了……軍分割槽管養老。”
他們雖然是外地人,也只有一輛車,但是這氣勢太足了,圍觀群眾見狀,紛紛退讓。
關鍵是大家沒有主心骨,一團散沙的幾百人,攔不住幾個人——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都恨其他人太過軟弱,讓外地人在朝田逞兇。
有個小夥子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故意退讓得慢了一點,不出意外的話,警車想要不撞到他,就必須減速——而警車的速度,原本就不快。
一個警察想也不想,一抬手,電棍就杵了過去,十萬伏的高壓,打得好幾個人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年輕人退後的速度慢,是因為身後有人擋著,退不快,這一電棍下去,挨著的人都要倒黴。
結果後面的人就不幹了,吵吵著說警察打人——擋路的是前面的人,你為啥電我?
可北崇的警察真不含糊,瞅著兩個喊得最兇的傢伙,一頓警棍抽了下去——你無心擋了別人的退路?別逗了,你就是有心的。
做警察的都知道,在群體**件中,有些貌似群眾的面孔,恰恰是事件的元兇。
具體到眼下這個例子,那年輕人退得慢了一點,似乎是身後人擋路了,然後警車就該慢一點——這是最正常的事件進度表。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那年輕人身後的人,就有意退得慢,這是別有用心。
就像有人在公車上遭遇擠壓,身邊的人擁擠得不成樣子,結果被人上下其手,錢包也丟了,然後驀然回首,才發現車廂裡總共也沒幾個人……
有些人可能是無辜的,但是這種場合下,你既然要湊過來,就要做好被電的準備。
北崇的警察靠著這股野蠻勁兒,硬生生地在青禾區殺出一條血路,直到來到了高速路口。
收費站的口上,停了兩輛警車,還有一輛標了“特警”的依維柯,見到北崇的警車過來,兩個身著防彈衣的警察擋在了前面,“停車!”
這是正經的官方力量了,北崇警察再不情願,也只能踩一腳剎車下去,從車窗裡探出頭開,“什麼事?”
“下車再說,”攔車的警察擺一下手,面無表情地發話,“都是吃公家飯的,我不為難你,你也給我個面子。”
“不許下車,”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警車後面的奧迪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冷笑著發話,“小子,你是哪棵蔥,敢攔我北崇的公務車?”
“你又算什麼東西?”攔車的這位冷笑一聲,“我是督察總隊的……”
“滾一邊去,”陳太忠想也不想,衝上去就是一腳,“不管我是什麼東西,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這一腳沒踹住人,對方躲得很快,但是下一刻,旁邊刷地支起了四五支槍,直接指向他本人——這還是昇平日久,要是擱在正經的警戒期間,十幾支槍都是有可能的。
“陳太忠你不含糊了啊,連我的人都敢打,”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女聲傳來,“信不信回頭我抄了你易網的家底兒?”
陳太忠扭頭看去,卻是一個醜得嚇人的女人,面容雖然尚可,但是臉上有一道濃濃的青色胎記,劃過整個面孔。
而且這女人走路,有一點說不出的不對勁兒,她走到陳太忠面前,冷冷地一笑,“不認識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陳太忠哈地笑一聲,“白沉香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也抓走?”
這個女人,他才在荊老的祝壽宴上見過,因為是恆北警察廳督察總隊的副總隊長,別人還撮合兩人碰了一杯,要大家相互關照。
白沉香是紫家的後代,天生一塊大胎記不說,還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很容易辨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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