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聽得有點心動,就想找出來地圖問一問,到底是在什麼位置,可是他想一想馬穎實和孫淑英談判時,一兩個億說不要就不要了,就覺得這麼點小錢,沒必要太在意——太跌份兒了。
他原本就是個性子粗疏的主兒,也極好面子,於是擺一下手,很乾脆地表示,“行了,你也別說了,一畝三十萬,我要了。”
“三十萬……這怎麼可能?”林聽濤聽得臉都白了,“真沒這個價錢。”
“你確定……要維護公家的利益?”陳太忠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是**裸的威脅——為公家的事兒,得罪我這私人,你真打算做這種蠢事?
林聽濤的臉色由白轉紅,繼而又轉青,最終還是點點頭,“行,就三十萬一畝。”
他跟陳太忠已經幾近於撕破臉了,這次要是再談不攏,姓陳的只會更恨他,而偌大的青禾區,他除了賣這塊地頂賬,再也找不出別的來錢法子了。
而這地臨時找買家,也不好找,倒不如頂賬給京潮,區裡有人敢歪嘴的話,他可以直接拿陳太忠和馬穎實堵嘴——有種的,誰去解決了這倆主的怨氣?
至於說這地賣的價錢低,繼任者沒準要歪嘴,他根本顧不上考慮——老子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裡有心思考慮後任的死活?
他這是鐵下心思犧牲公家利益,獲得個人平安了,但是陳太忠兀自不滿足,“這次可得是淨地,聽明白了嗎?”
“明白,”林聽濤重重地點點頭,胡營鎮的翻船,就是因為這“淨地”二字,他對此二字真的是刻骨銘心,“本來就是儲備土地,外圍有點違章建築……拆除的事兒交給我。”
“五百畝,一億五,回頭補給你七千二百萬,”陳太忠輕描淡寫地發話。
“不用補錢,”林聽濤忙不迭地搖頭,三十萬一畝,賣得都當褲子了,他可不想把五百畝全賣出去,“給您兩百來畝頂賬就行了。”
“嗯?”陳太忠冷冷地看他一眼,原本他就覺得,三十萬一畝,估計是逮便宜了,眼見對方如此計較,那就更確定了,那這便宜為啥不佔?
你要不服氣,可以直接賠給我七千八百萬嘛,所以他霸氣十足地發問,“你是覺得我出不起這個錢呢,還是有心再扶持一家開發商,跟我搶空間,破壞我的開發構思?”
“這這這……”林聽濤只覺得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猶豫好一陣才實話實說,“我賣得太便宜了,頂賬就行了,沒法兒多賣,得給區裡留點兒。”
“傻了不是?”陳太忠食中二指夾著菸捲,衝著他指一指,“反正你已經賣便宜了,賣多賣少,還不是一樣賣?”
說到這裡,他換個口氣,語重心長地發話,“賣給京潮公司,別人不敢歪嘴,這塊兒地,你也不是很好賣出去的,現在賣出去,現在你就有七千多萬可以花……是歸你支配的錢,你不會傻乎乎地想,留給下一任吧?”
“這個……也是,”林聽濤想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反正是個賤賣國有資產了,多賣點少賣點,沒啥本質區別,左右不過是被人罵一次,正經是手裡多了七千多萬出來,又能做點實事兒了。
要不說,有些事情不能隨便開頭,一旦開了頭,很容易剎不住車。
“嗯,關於這個林地的開發,我有些想法,”陳太忠做事,一向是窮追猛打的,眼見林聽濤答應得痛快,他就又不能平衡了——這個脾氣,讓他在仙界招惹了無數的仇家。
所以他提出新的補充要求,“這塊地我不著急開發,抵押給我就行了,三年之內,青禾能一億五千萬連本帶息地還給我,這地我還可以還給你們……不過在這期間,我要行使管理權。”
他說了這麼多,其實簡單點說,就是四個字——我要捂地。
林聽濤當然聽得懂話裡的含義,不過考慮到僅僅是抵押的話,他的責任也小了很多,自是沒有反對的道理,當然,他必須指明,“三年之後,有人可能高價贖地,或者到時候我不在區裡了,手續上也許會麻煩一點。”
“倒是要看一看,誰敢找麻煩,”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這個抵押手續辦好,地就姓陳了,誰敢打什麼主意,他還真的不用講什麼官場規矩。
就像對付老嵐的時候一樣,陳某人根本不說什麼種荷花,那有點麻煩了,他直接讓人浮屍水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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