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惹得火了就不支援你了。
想明白這個,陳太忠也是有點無語:看在別人眼裡,吳言的正廳都鐵板釘釘,只是需要選擇位置了,殊不料,成算大了,也有大的苦惱啊。
成算小一點的話,陳潔估計不會冒頭,而且她給的位子,在吳言看來是稍嫌差勁,可這樣的廳局正職,在陳省長手裡也沒幾個,而且陳省長分管科教文衛多年,衛生系統裡肯定也有親近的人,眼下肯將這個位子讓給一個外人,是相當有誠意了。
“窮人有窮人的苦惱,富人有富人的苦惱,”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行情太好,也是罪過啊。”
“你倒是給個建議嘛,”吳言白他一眼。
“那你跟蔣世方實話實說就行了,這是陳潔願意幫你,兩條腿走路,”陳太忠想來想去,覺得也只能是坦白了——有些時候,敞開了說話反倒效果更好。
“開什麼玩笑?”吳言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太忠講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但是官場裡不興這一套,“除非他直接問,要不然我絕對不能說,沒說破,就有迴轉餘地。”
“無非是自欺欺人,”陳太忠悻悻地回一句,不過小白如此想法,雖然略有點保守,但也有道理,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樣,大家都知道是假的,照樣要稱讚,說出來的,那就是小孩子。
想到自己在北崇上升半步是如此的艱難,而吳言副廳升正廳,不但遊刃有餘,還有這麼多選擇,他心裡也禁不住要暗暗地感慨:這人和人,還真是不能比啊。
“算了,明天我先去看一看陳潔吧,”吳言跟他商量一陣,也沒談出個長短來,還不如明天去見一見陳省長,見機行事。
“明天……你估計得下午去了,”陳太忠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明天上午,她要去參加荊以遠的生日宴會。”
“荊以遠?”吳言聽得眼睛微微一眯,然後陷入了沉默中,好半天才嘆口氣,“咱們晚上就住在這裡吧?”
“這兒的老闆,似乎是簡泊雲的什麼親戚,”陳太忠不動聲色地回答,好半天才又說一句,“你也知道我住在哪兒的,就別讓我為難了……要不這樣,你實職正廳以後,跟我就再沒半點關係了,行吧?”
“那怎麼行?”吳言聽得嚇了一跳,聽到荊紫菱這個名字,她確實不是很爽,但是相較婚姻和愛情,她更在意的是權力。
而目前的吳市長,不但已經單飛,此次正廳運作成功的話,她跟章堯東就徹底撇開了從屬關係,其他人再說吳廳長,只能說她跟章系淵源很深,或者出身於章系。
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麼能容忍陳太忠棄她而去?沒了陳太忠,她想再進一步,那就要重新經營了,這談何容易?而且天南是黃家的大本營,她若跟他沒了往來,別人看在眼裡,又能生出不少事端。
曾幾何時,陳太忠還是在她庇護下的小副科,不知不覺間,已經成長為能替她擋風遮雨的大樹了,想到當初為了提拔楊新剛,他還得胡攪蠻纏地對自己用強,而現在……卻已經有能力造就全國最年輕的實職正廳了。
以前吳言不止一次抱怨過他的花心,也一直努力成為他的正牌夫人,甚至想象過,不能再這麼不明不白地繼續下去了。
但是當她聽說,陳太忠真的打算放手的時候,才終於開始正視這個問題,略略思索一下,她猛然間就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
以前她還沒這麼強烈的感覺,可自打今年以來,先是鳳凰的**防治,然後又是對正廳位子的設計,這一切根本離不開陳太忠。
若沒有他的大力支援,她怎麼能在鳳凰鐵腕治理**?而這個工作若是搞得不好,她又怎麼能成為待提拔的熱門?
說得更過分一點,一旦失去陳太忠的保護,她別說進步了,遇到什麼邪惡的傢伙,很可能她自身難保。
只有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體會到擁有的美好,吳言仔細想一想,發現自己不能忍受的,無非就是他的女人太多,以及自己不是正宮。
但是,她又有什麼資格跟荊紫菱爭呢?
事實上,吳言很清楚,太忠是想把這層關係維繫下去的——也就是說,他還是在乎她的。
“你這傢伙,”她略帶一點嬌嗔地發話,“我就吃點醋,你至於這樣絕情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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