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北崇投資個兩千萬的專案,”陰京華也知道他的脾性,直接拽出了殺手鐧。
“這我也不稀罕,”陳太忠很硬氣地頂一句,然後頓一頓,“啥專案?”
“隨便,”陰京華輕描淡寫地回答,“隨便什麼專案……你指定。”
“我艹,”陳太忠聽得倒吸一口涼氣,直接髒話出口,好半天才問一句,“這貨到底犯了多大事兒?”
“也沒啥,睡了幾個女人,”陰京華繼續輕描淡寫地回答。
“老陰你這麼說話,要我怎麼幫忙?”陳太忠真是老大不滿意了——睡幾個女人也算事?
“睡了三百多個,”陰京華沉聲回答。
那又怎麼樣?沒有強姦就行,陳太忠才待反唇相譏,冷不丁聽到,“全是幹部和家屬。”
“我艹,”他再次罵一句髒話,想了一想之後發問,“是組織部長?”
“沒錯,”陰京華點點頭,然後伸出個大拇指來,“太忠果然經驗豐富,我還以為你要猜教委主任或者衛生廳長啥的。”
“我沒這方面的經驗,”陳太忠氣得哼一聲,“說重點。”
重點也沒多少,一個市委組織部長,被人舉報了,說是玩弄女性,紀檢委一查,確實存在這個問題,尤其是這貨還有一個非常變態的愛好:喜歡蒐集跟自己發生關係的女性的陰毛。
紀檢委一搜查他家,然後在一本文選裡發現:我擦,這是滿滿的陰毛啊。
文選的書頁邊上有註解,這一頁是誰誰誰的陰毛,很多女人,那組織部長都不記得了,但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上面的文字,記錄了他的罪行。
而且有證據表明,該組織部長還涉嫌買官賣官,所以說,他要考慮交子彈費了。
“這麼個爛人,你讓我幫他?”陳太忠有點出離憤怒了。
“你聽我說嘛,話還沒說完,”陰京華微微一笑,“你不覺得,這貨的愛好……有些變態嗎?”
這天底下,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合著這組織部長能走到這一步,也是有其原因的——他就是靠著獻了妻子上位的。
有領導睡了他的老婆,然後把他提拔起來了,他又不是個心胸開闊的男人,雖然仕途得意了,心裡這份鬱悶,卻是無處可訴說。
所以他就把這份鬱悶,變本加厲地轉移到下屬身上,想升官?可以,把你們的老婆貢獻上來吧——變態就是這麼產生的。
若是沒有自家的老婆岔開雙腿,他也不敢肆無忌憚地收集別人老婆的陰毛。
“要不說組織**,是最大的**,”陳太忠哼一聲,“我的個人生活,也不是很檢點,但是這種人,你不要指望我去幫忙。”
“他判的是死刑,是睡了他老婆的人要弄他,”陰京華嘆口氣。
合著睡了他老婆的人,已經是市委書記了,下一步考慮上副省長,但是他的競爭對手不答應,就揪住了這個組織部長的作風問題。
這組織部長本來是心存僥倖,但是家裡那本陰毛的文選被翻出來之後,他也只能主動交待了——我不是變態,主要是那誰……先就睡了我老婆。
他這一交待,那市委書記就先不幹了,直接表示要搞死此人——你就等著死刑吧。
“你們倒是什麼活兒都接啊,”陳太忠聽得有一點目瞪口呆。
在他看來,這組織部長確實該死,但是其實,更該死的是那市委書記——你不那麼操蛋的話,怎麼能培養出來這麼一個變態?
而這個變態能蒐集了三百多的陰謀,可能沒有人向上反映嗎?這不可能,但是為什麼反應都被壓下去了?根子還在這個市委書記身上!
“本來就是什麼活兒都接的,”陰京華輕聲嘟囔一句,“他要是不死,那市委書記的日子,好過不了。”
“死緩也可以?”陳太忠輕聲問一句。
“就是求死緩,兩千萬的專案,求個死緩,”陰京華輕嘆一口氣,“這錢沒準都不是他自己出……他有活的希望,才能咬得更狠。”
這是真叫個齷齪,陳太忠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因果,“什麼時候起,幹部們都這麼沒底線了?”
“上行下效嘛,上樑不正,下樑就歪得更狠,”陰京華也嘆口氣,“其實我也懶得接這活兒,太噁心了……而且還牽扯到一些別的人,就是問你有沒有興趣,給你北崇弄點錢。”
“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陳太忠猶豫一下,還是搖搖頭,然後他眼睛一眯,“你覺得我能掙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