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來也不要了,大不了我跟於省長說一說,晚給教委幾天錢,”穆樺沉著臉哼一聲,他這個人一旦生氣了,也是相當執拗的。
“那咱還有下一個工程呢,”苑濤一聽這話,馬上就勸起了老闆,“搞房地產的,怎麼能跟銀行鬥氣呢?”
“我是這口氣兒不順,”穆樺哼一聲,想一想之後,咬牙切齒地發話,“大不了再發動大家集資。”
“這個集資,本身是違法的,”苑濤一聽,嚇了一大跳,穆老大你要一條道走到黑?
所以他苦口婆心相勸,“幹部家屬都不允許經商,這一次沒錢,可以這麼搞,以後再這麼搞,別人一告,麻煩就大了……我這不是膽子小,而是謹慎求證。”
“你以為我願意啊?”穆樺重重地嘆口氣,“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去找陳太忠了,咱們麻煩人家,已經很多了。”
“是啊,”苑濤嘆口氣點點頭,一個小小的北崇區委書記,不但敢想敢做,手裡錢也多,連穆老大這種廳級幹部,都自嘆不如,“也不知道他將來能走到哪一步。”
“如果不得罪大人物,起碼一個土霸王是沒跑,”穆樺也評價一下此人,那些可能不吉利的話,他就不說了。
事實上,現在某個大人物的兒子,正在咬牙切齒地詛咒陳太忠,“一定那個混蛋乾的……啊,我要殺了他。”
喊話的,自然就是弄羊的盧永新,昨晚他送了女孩兒回家之後,才上了汽車,然後身體一震,就沒有感覺了。
等他醒來之後,人已經在派出所裡,他對已經發生的事情,朦朦朧朧有點印象,但是他能確定,自己當晚是沒有喝多少酒的……監視陳太忠的人被黃漢祥發現了,他有心情喝酒嗎?
至於說溜冰,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從來不玩那些邪門歪道的玩意兒。
想到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跟羊那啥,他連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盧公子本人,還是有點潔癖的。
現在他已經回家了,不過他的父親氣憤兒子丟人,根本不搭理他,倒是他的母親不嫌棄兒子,給他做工作,要他放寬心。
可是盧永新惱羞成怒,拒絕母親的關心,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氣得亂砸東西,然後……他病倒了,既是怒火攻心,也是昨天晚上著涼了。
現在的房間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兄弟,以及他的舅舅——做母親的制伏不了兒子,就把弟弟喊過來。
盧永新的舅舅開了一家公司,是搞進出口的,手下也有幾個人,不過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勸解,“也未必就是那貨下的手,你這是瞎猜……先養病。”
“我不是瞎猜!”盧永新氣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陰京華那老狗給我打電話了……不讓我動馬小雅,說那是黃漢祥的乾女兒,你說不是陳太忠能是誰?”
“那我去對付她?”做舅舅的眼睛一眯。
“對付她沒意思,”盧永新搖搖頭,馬小雅從來都不是他想要對付的目標——打蛇打七寸,動那種爛女人,是打草驚蛇,沒準引來陳太忠更狠的報復。
而且陰京華也說了,敢動馬小雅,黃漢祥饒不了他——須知黃家老二,年輕的時候也不學好,經常打打殺殺的。
所以他想報復的,就是針對陳太忠本人,可是眼下並沒有什麼好的手段,他才在小區裡監視一下,就遭致如此後果,那麼下一步不搞則已,一搞就直接整死。
事實上,沒有證據表明,此事一定是陳太忠乾的,但是盧永新有這個判斷,這是一種直覺,錯不了的。
“那他怎麼做到的呢?”做舅舅的覺得自己的外甥有點魔怔了,沒準就像村民說的那樣,被鬼壓了,“陳太忠又不是京城人……你有證據嗎?”
“我要是有證據,直接就把人抓起來了,”盧永新沉著臉回答,眼中是瘋狂和惡毒,“陳太忠,你敢這麼弄我,老子跟你沒完!”
他是如此地抓狂,以至於忘了,事情本來就是他挑起來的,不過這也正常了,擁有特權的少年,心態總要跟常人有點不一樣。
我這個外甥,真被他媽慣得不成樣子了,做舅舅的嘆口氣,剛才說報復馬小雅什麼的,是順著外甥的口氣說話,事實上,他是來滅火的,轉移小盧的注意力。
所以,他現在建議,“你還是想一想,萬一何雨朦知道了,你怎麼說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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