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識,成不成的,要上級拍板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李書記、康書記和汪廳長蒞臨北崇,於是大家坐在一起,繼續開會。
看了書記會的記錄之後,汪廳長心裡很驚訝,心說這麼個玩笑建議,書記會都能一致透過,看來陳太忠對北崇的掌控能力,還超過傳說。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只是北崇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就算基層一致透過,上面否也就否了,上級組織的引導職能,那不是開玩笑。
於是大家就這個方案,認真地探討了起來,不管於情於理,汪峰、李強和康卓,都是堅決反對北崇的議案。
你說你有歷史的考據?我有國家法律依據!
你說有關於人姓的探討和邏輯?我有國家法律依據!
你說時代在發展?我有國家法律依據!
這三位手持尚方寶劍,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陳太忠說來說去說不通,就有點惱了,“我這不是為自己著想,從小到大,我一向潔身自好,從沒幹過這些事……我這是想著,時代發展了,政策法規要跟著變化,是為完善法制建設添磚加瓦,目的是好的。”
“咱們今天坐在一起,目的就都是好的,”汪峰很會說話,他笑**地表示,“基層組織願意為法制建設拾遺補缺,我們非常歡迎,但是你這個步子邁得有點大了,如果有上級領導明確指示的話……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他現在反對的意願,就沒那麼堅決了,雖然他還是堅定地不認可賣**應該合法化,但是北崇這邊拿出來的理論依據,也頗令他歎服——這不是光從治安角度上考慮的,而是針對**這個行業,從古到今、由外到裡做出了詳細解讀。
陳太忠果然是個做事的人!
“上級領導的指示……”陳書記輕聲嘀咕一句,然後微微一笑,“各位領導一路旅途勞累,咱們先安頓一下,晚上北崇特產,娃娃魚招待。”
陳書記一個月的娃娃魚招待指標,也就是三條,其他區領導,常委的是兩條,普通副處就一條,這個月因為有苧麻文化節,他已經超標了,但是他想要……還是能找到。
其實司法廳一個副廳,真不值這麼一條娃娃魚,不過試點一旦搞成,還是需要司法廳罩著——北崇可沒資格做司法解釋。
“娃娃魚……上了省特供了吧?”汪峰微微一笑,他知道陳太忠要找幫手,但是這種混沌的局面下,他還真希望對方找幫手——亮出你的底牌,我們就知道何去何從了,不至於像現在,根本兩眼一抹黑。
“哎呀,特供,”陳太忠苦笑著搖搖頭,終於是走上特供的道路了。
北崇今年娃娃魚豐收了,因為保證了電力供應,娃娃魚在夏天照樣噌噌地長肉,又因為有養過一年的養殖戶的傳幫帶,娃娃魚散養的死亡率極低。
按說這種經驗和技巧,大家未必捨得跟他人分享,不過第二年才加入的養殖戶,很多人都是不差錢的,只不過上一年想壟斷養殖資源,被陳區長和徐區長聯手擺了一道。
他們有權有勢的,再刻意交好前一批人,獲得幫助比較容易。
五千條娃娃魚長勢喜人,最大的一齡魚重達兩斤三兩——空腹稱的。
至此,北崇的娃娃魚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在各大城市都是頂級宴會的寵兒,而且因為產量有限,絕對的供不應求。
比如說南宮毛毛那裡,偌大的京城,一個月二十尾,頂得了什麼事?提前半年都未必預約得到——能有預約資格,這都算是有面子了。
荀德健所在的港九,也是如此,這裡土豪多多,但是有錢並不代表能買到娃娃魚。
對大多數人來說,娃娃魚是隻聞其名,等閒難得一見,王瑞吉那裡稍微好一點,有一家最初支援他的酒店,每個月都能弄到娃娃魚——就是那家曾經揮淚大甩賣。
不過就算在這家酒店,也不是一般有錢人能吃到的了,得有權才行,有個本市的縣長打電話預定娃娃魚,被告知一個月之內沒貨,他氣呼呼地說,我這是招待投資商,你們不能讓其他人照顧一下嗎?
前面排著倆正廳、四個副廳,還有一個退休的省領導,為兒子婚宴預定了三條,要不您自己聯絡一下?我們是不敢聯絡,前臺很無奈地回答。
王瑞吉手握每月四十條的娃娃魚配額,在餐飲行業混得風生水起,現在他搭售的海產品,比娃娃魚賺得多的多,但是姓價比不錯,市場就算開啟了。
就在大家因為北崇娃娃魚的豐收,打算大幹一場的時候,省機關事務管理局來人了:北崇娃娃魚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