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家居然覺得林海潮此人不錯,又從銀行的信貸口打了打招呼,這邊一看,海潮集團本就是大名鼎鼎的企業,多貸點也不算什麼吧?
這麼一來二去的,林海潮就起來了,等他起來之後,又在張州地界認識了更多的人,趁著煤炭行情不行,又買回來幾個大礦,安全生產的標準也提高了,海潮集團的幾個礦都不怕人隨便看,省裡來張州抽查都是民營礦裡必看的——他的最拿得出手嘛,於是這就越發地紅火了起來。
需要強調的是,那公子的乾股只對焦炭生意,對礦山什麼的卻是沒什麼興趣,這年頭煤炭不怎麼景氣,而且危險挺大,賺不了多少錢惹一身騷就沒意思了,他倒是介紹了些小弟跟其合作,不過小弟們的胃口比大哥就差多了。
等林海潮將張州煤炭的鐵路發運也拿到手裡的時候,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張州再也沒有能對他構成實質性威脅的勢力了,眼下張州的市委書記是他哥們兒,市長的兒子跟著他女兒女婿合夥做買賣。
這傢伙活得比都我滋潤啊,陳太忠聽得有點羨慕了,不過知道得越多,他就越覺得林海潮沒什麼好怕的,“就是這些?”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還有……張州到鄰省沙洲方向運煤的火車,百分之八十是海潮集團自己買的,自己用不了就幫別人運,”韓忠這麼回答。
呦,這倒是厲害,陳太忠吃了一驚,要是說什麼汽運、船運甚至空運海潮集團能插手,他都不奇怪,但是鐵路這玩意兒是壟斷性質的,鋪了鐵軌的地方才能開火車,而那鐵路線是國有的,就算一般大廠礦有自建鐵路,也不過是從廠區通到車站而已。
而林海潮的火車能靠鐵路賺錢,那是相當了不得的,而且還是通向沙洲,可見沙洲那邊也被海潮集團搞定了,這絕對不是僅靠鐵路系統能玩得轉的。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王浩波又補充一句,“太忠你不能小看他,其實看不見的才可怕,誰也不知道海潮集團的利益到底涉及了多少人。”
“呵呵,”陳太忠不屑地笑一聲,心說他再牛逼還不是得乖乖地向我服軟,哥們兒收拾得了他一次,就收拾得了他第二次,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說話,手機響起。
來電話的是章堯東,“小陳,二十分鐘內到金荷花大酒店,401室。”
金荷花是素波大名鼎鼎的飯店,而且這飯店樓高八層,卻全部都是餐飲,沒有其他的服務專案,其中第七層是人家飯店自己的辦公區。
正是因為服務性質單一,所以這酒店裡沒有什麼警察臨檢之類的麻煩,倒成了素波餐飲業的一面旗幟,從早上五點的早茶一直經營到凌晨四點的宵夜,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
也就是這種場合,眼下還不算扎眼,所以章書記將酒宴設到了這裡,陳太忠苦笑一聲站起身來,“諸位,不好意思,領導召喚,這個……只能對不住了啊。”
“太忠你還真是烏鴉嘴,”王浩波笑一笑,沒再說什麼,倒是在離開的時候,陳太忠聽到高雲風在發問,“太忠你說的哪個領導啊?”
“我們鳳凰市的大老闆,”陳太忠答他一句,匆匆而去,心裡卻是在琢磨,這都七點半了,章堯東叫我吃飯,是怎麼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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