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已經開始掛號排隊,這要不算人情的話,什麼才算人情?
接下來的酒席,那也不用再細說了,範如霜只倒了半杯紅酒慢慢地喝,不過這算是朋友坐在一起隨便吃飯,相互之間倒也沒人勸酒,只有小軼陪著陳太忠一杯一杯地牛飲,王部長酒量不行,有心殺賊卻無力迴天,只能殷勤地倒酒了,軼秘書當然要跟他搶著倒酒,正廳的秘書最多也不過是個副處,還是聖業的這種,王部長年紀又大,範董還在一邊吃喝”無論如何也該他出手的,然而,隨著小軼越喝越多,就有點亢奮了,倒酒的事情最終大半還是落在了王啟斌頭上,陳太忠心裡驚訝小鐵酒量的同時,也不禁微微有點納悶:你老闆在場呢,就這麼沒命地喝,有點不成體統吧?
事實上,蹊蹺處自然有緣故,約莫五十分鐘左右,大家酒足飯飽了,站起身來走人,範董兀自不忘問一句,“太忠喝好了吧?”
於是陳太忠和王啟斌這才明白,軼秘書是奉命行事,陳主任倒也罷了,估計範如霜要找自己辦的事兒不會很小,王部長心裡卻又是略瞪一下,小陳這能力也太強悍了一點吧?我女兒還真是給我找了一個好女婿啊”出了包間之後,陳太忠殷勤相招,說是已經預定好了一套總統套,問範總,不是上去休息,範如霜猶豫一下,心說我還差這點安排嗎?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一起去坐一坐吧,港灣的總統套是三套間的那種,範總說要去臥室洗一把臉,三個男人坐在中間的會客室,陳太忠又去冰櫃拿了稗酒來喝,不過小軼是死活不肯再喝了,“陳主任你饒了我吧,誰能跟三人在一起,不著邊際地隨便聊著,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王部長和郭書記的恩怨上面了,軼秘書縱然喝得有點多,聽得也是頗為咋舌,“都用到省紀檢委了?鬧到這個份兒上?”
“毀人前途,這仇真的大了”王部長總不能束手待斃吧?”陳太忠笑一笑,心裡卻是在琢磨,範董說洗一把臉,這都半小時了,女性幹部還真,有點那啥,誰想,他正琢磨呢,範董就走了出來,看得出來,她不但洗臉了,似乎還補了一下口紅之類什麼的,她看王啟斌一眼,“王部長,要,能把那個區委書記調走,你看能不能繼續呆在東城區?”
這下大家明白了,敢情範如霜是洗臉、補妝去了,但是同時也聯絡了一下鄧健東,人家鄧部長估計覺得弄走郭寧生比調王啟斌進組織部要順手,才有這麼一問,“可是”王啟斌猶豫一下,才畢恭畢敬地回答,“郭寧生現在瑕”跟趙市長關係不錯,怕是會才難度吧?”
跟趙市長關係不錯?範如霜訝然的看一眼陳太忠,心裡登時明白了許多,她在企業也見慣了傾軋,自然猜出小陳為什麼要強調王啟斌沒有蒙藝的背景了。
她雖然志不在天南官場,但是省會城市的新紮市長是誰的人,範董還,很清楚的,心說,得,敢情蒙系內部齊分歧了,這小陳才找到了自己幫忙,“這麼回事啊”她點一點頭,“看來這件事還得等一等”“嗯,對了小陳,鄧部長現在暫時沒有換二處處長的想法,你不要再琢磨這事兒了。”
“哦”陳太忠點點頭,勉力笑一笑,“那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吧”呵呵,希望邪部長沒有介意我的胡思亂想”
“我沒說是你猜的”範如霜淡淡地解釋一每,心說這個小陳還是年輕啊,鄧健東真沒動那個處長的心思的話,我又何必點出“不要再琢磨”幾個字來?
這年頭,關於人事上的風言風語還少了?你大可以隨便傳的嘛,誰又會在意呢?
不過,有些話範如霜實在不方便當著王啟斌說,說不得看一眼軼秘書,“小軼,給王箏打個電話,讓他送王部長回家”王部長今天也喝酒了”
“沒事沒事”王啟斌哪裡好意思用範總的車?說不得連忙站起身來,人家有這句話,他就榮於華襄了,“我今天是坐太忠的車來的,方便得很,打個車回就行了。”
這話不但又點了一下他和陳太忠的關係,更是暗示他沒驚動別人,也會守口如瓶,不過,饒是這麼解釋。他心裡也不無遺憾:唉,還是走得晚了,居然讓人家範總出聲攆人了,真是年紀越大,越沒眼色了,事實上,以王部長的見識,真的是聽出範如霜的意思了,鄧健東確實有心動幹部二處的李處長,但是顯然,鄧部長不欲讓這個不是傳言的傳言散播開,這才下了封口的指示。
得到這個答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就該站起身走人了,然而悲哀的是,房間裡雖然只有四個人,可只有小陳和範總有掌握了話語權,別看他,堂堂一副處,還是年紀不小的這種,但是真沒插話的資格,原本他想著再寒暄兩句之後,不著痕跡地走掉,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