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壓力,這就說明問題了,陳太忠為邢建中出頭的浴望不是很強烈。
當然,他並不知道,發生在廠子裡的靈異事件就是陳某人出手的結果,而那廝沒有明顯的出頭,只是忌憚張州某個姓錢的老闆背後的組織。
事實,黑哥也為陳主任準備了點心意,如果邢建中肯乖乖就範的話,鳳凰這邊他準備花費百十來萬搞定陳太忠和相關的人,這年頭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錢才是真的——大把錢撒出去,他就不信搞不定鳳凰這幫官僚。
所以說,眼下的局面就不是很妙了,午邢建中去了鳳凰,中午就傳來了陳太忠的邀請,這裡面的味道實在再明確不過了,尤其是這傳話的還是鳳凰黑道數一數二的鐵手哥。
然而,黑哥既然敢撥這個算盤,就有膽子接對方遞來的招數,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富貴險中求,你要我去鳳凰?成啊,不過我得拉個人一塊兒去。
於是,晚的酒宴,就是六個人,陳太忠、荊紫菱、邢建中、鐵手、黑哥和林海潮的兒子林立,當然,房間外面的人也很有幾個,不過馬仔之流是沒資格進這個包間的。
見鐵手帶著人進來,邢建中和荊紫菱都站起來了,陳太忠卻是不管那一套,大喇喇地坐在沙發,嘴巴一努,皮笑肉不笑地發話了,“鐵手,給介紹一下。”
他這麼擺譜,黑哥心裡就更明白了,傳言果然不假,這五毒果然是鳳凰的黑設會老大,鐵手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不過跟他一起來的林立心裡就多了幾分不爽,一個副處厲害什麼?欺負我沒見過領導嗎?
當然,林首富的兒子也是見過點世面的,雖然才二十七八歲,也算是相當穩重了,心裡的不爽暫時不會發洩出來,只是臉多了一絲若隱若現的不以為然。
他這表情自然瞞不過陳太忠,不過,聽說此人是林海潮的公子的時候,陳太忠的眉毛揚一下,似笑非笑地發話了,“哦,原來是林海潮的兒子,我見過你姐姐林瑩……”
這只是場面的話,下一刻他就側頭看向了黑哥,哼了一聲,“你就是黑子?聽說你對碧濤挺感興趣……想強買強賣?”
“沒有的事兒,陳主任您這是哪兒的話呢?”黑哥笑著搖頭否認,“我是出錢買邢總的股份,也不會少了他的錢,邢總……你說是不是呢?”
邢建中見他看向自己,心裡登時就是一抽,有心說不是,總覺得對方的笑容有點瘮人,他正猶豫呢,陳太忠不幹了,笑嘻嘻地搖一搖頭,“小子,當著我的面兒你還敢要挾?欺負我們鳳凰沒人了嗎?鐵手……讓他清醒一下。”
鐵手可不敢不聽他的,走過去抬手就要打人,林立趕忙擋在兩人中間,“鐵手哥,有話好好說,成嗎?我們是來說事的。”
“我怎麼覺得,你們是來立威的呢?”陳太忠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濃了,“姓林的,不關你的事兒啊,別給你家招災……我說鐵手,你現在怎麼這麼廢呢?”
“陳主任,你聽我說,”林立趕緊舉起雙臂,像投降一般在空中搖一搖,“黑哥這麼搞,是有他的原因的,能不能先聽我解釋一下?”
“行,就先聽你解釋一下,”陳太忠笑著點點頭,衝鐵手擺一下手,示意他暫時不要動手,又隨手一指那黑哥,“小子,別在我跟前玩兒橫,韓老五在我跟前都得規規矩矩的,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黑哥聽得就是臉一沉,他的面板本來就是黝黑,倒也看不出是不是變了臉色,只是臉沉下來歸沉下來,他的心裡卻是在不住地檢討,剛才做得是有點張揚了,算是不給對方面子——不過,這麼一來,倒也試探出了陳太忠維護邢建中的決心。
“這個焦油深加工的廠子,我們有必得之心,”林立很隨意地扯一把椅子過來,一點看不出緊張的意思,坐下之後他淡淡地發話,“張州的焦油比鳳凰的多得多,這個情況,陳主任你不能否認?”
其實他這也是扯了老爹的大旗來做幌子,多少噸煤才能煉出一噸焦油出來?他這麼說,無非是給林家介入此事找個藉口。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地主之誼
“你們?”陳太忠聽到這話,衝著林立一個勁兒地笑,“呵呵,我倒是想聽一聽,這個‘你們’……到底是包括了哪些人呢?”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燦爛的笑容,林立總有一種被毒蛇盯的感覺,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故作鎮靜,“張州煤炭行業,這個新技術要是能產業化的話……不管是從環保的角度講,還是經濟增長來看,都有極大的意義……”
“你少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