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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陳太忠的意料,韓忠也認識賀栓民,不過兩人也僅僅是限於認識而已,“你要想找人說情啊,其實有一個人最合適。”
“誰最合適?”陳太忠有點奇怪,這樣的辛密。韓總這個局外人居然能知道,可見這些界上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市總工會戴主席”韓忠笑眯眯地說出一個不能讓人置信的名字,“戴復跟賀栓民的關係很 …非常好。”
“不是吧?”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不解,戴復是蔣世方的嫡系,在蔣書記走後也被人晾到一邊了,現在到是有訊息說,可能會重新出山,不過,“聽說賀栓民雖然是蔣世方提拔起來的,可是跟老蔣走得不算太近啊。”
“賀栓民這個,人,是我知道的人裡最,,反正挺有意思的一個,人”韓忠似乎想做什麼評價的,最終還是打住了,只用了“挺有意思”一個詞來概括。“戴復是市委副秘書長的時候。兩人關係其實一般,他去了總工會。賀書記反倒跟他走動得勤了。”
敢情,他的訊息還是來自戴復,透過陳太忠,他認識了戴主席,戴主席那時不得志。倒也願意跟他閒扯兩句,其間難擴音到幾句素波官場的風流人物。
那時候,戴復只當這輩子就這樣了,也沒怎麼隱瞞自己的看法,他認為賀書記做事平庸膽但是做人不算太勢利,可是韓忠也不是沒接觸過賀栓民,心說他講個屁的人情味兒,只不過會裝就走了。
“知道了”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韓總說得雖然隱晦,他卻是聽明白了,“你是想說,這個人擅長沽名釣譽,是不是?”
“哎呀,太忠。那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韓忠笑眯眯地搖搖頭,卻也不是堅決反對的表情,“反正我覺得,這個人擅長搞平衡,而且,膽子確實不是很大。”
“我管他膽子大不大呢?”陳太忠聽得哼一聲,有心說我回頭就找碴兒收拾邵紅星。透過他摸到賀栓民頭上,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猶豫,看在鍾韻秋的哥哥鍾胤夭的面子上,我且給姓賀的一個機會好了 王啟斌是真念舊的人。念舊唸到被郭寧生拿來做文章!
“算了,回頭跟老戴打個招呼吧”他終於拿定了主意,說不得長嘆一聲,臉上卻是陰晴不定,顯然還是心有不甘,“老弗,你確定不想搞邵紅星一把?”
“我肯定比你更不待見他”韓忠苦笑一聲,“不過我也不想跟他鬥得太狠,和氣生財才是王道,真說起來,官場的鬥爭比商場殘酷不止一點半點”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懂得退讓的。就知道東方不亮西方也能亮;可官場上,位置就是這麼多,想上位只能拼個你死我活!”
韓忠這話。初聽起來似乎有點偏頗了,但是仔細琢磨起來,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到得後幾年,有人把官場列為高危行業,倒也不是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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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也懂的退讓,陳家人生來就是事事要爭先的性格 可聽到他這麼說,反倒是沉穩了下來,微微一笑,“賀栓民要是知道進退,我也不打算太為難他。”
若是有人聽說。一個地級市的小副處敢如此評說省會城市的紀檢委一把手的話。估計一定要驚掉下巴的,但是韓忠卻覺得很正常,以太忠的人面和能力,還真有這麼說的資格。
韓總並不知道。陳主任想撈郜廠長,還走出自許書記公子的授意,否則的話,他還真的難免動心搞一下邵紅星沒辦法,陳家人跟他是很慣熟了,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能隨便說。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又是從粉臂玉股叢中醒來,有了陳省長介紹物件的壓力,他休息定然是在軍分割槽招待所了。
丁小寧和張馨也隨著他醒了過來,田甜卻是懶在床上不肯起 雷蕾昨天沒有來。她的兒子吃壞了肚子,雷記者要留在家裡照看。
張馨現在已經準備調動了,張沛林的任命下來了,張總念在張馨對自己的幫助極大。打算在移動公司給她一個位子幹一幹一 初步確定為素波移動的資料部經理。
目前她正在學車本,以張沛林的話說就是,“你沒車本的話,我怎麼給你配車?”當然,按說她只是一個正科級的幹部。是沒資格配車的,但是現在移動公司誰不知道她是張總的心腹?
一個松卜的辦事員,猛地躍升為正科,實在少見得很,不過企業裡面對這個卡得不是很嚴,張沛林的意思很明確,小張你先升副科,主持資料部的工作,回頭破格提拔一下就完了。
張馨自然明白自己的一切是怎麼來的,若是沒有陳太忠的接納,人家張總堂堂的廳級幹部,又怎麼可能如此執意提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