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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已經接近下午四點了,陳太忠和唐亦董還是捨不得分開,雖然不住有電話進來,不過大多事情倒也能遙控搞定。
想到他中午是偷偷地來的,唐亦董擔心有人找過來的時候不方便,說不得強自撐著推他一把,“好了,你也該走了,這麼多事情呢。”
陳太忠捨不得走,不過也能理解她的擔心,少不得出去晃一圈,又開著林肯車過來,假巴意思地按了門鈴進來,“你看我都第二次來了。那個啥就不要穿了吧?”
“我一定是瘋了”唐亦董爭不過他,只得欠起身子,順從地讓他脫去白色蕾絲小內褲,一時間裙底的--綠@色#小¥說&網--的基石,像陳太忠和許純良只靠相互對眼結下的交情,那隻能說太另類了一點、一而且,真的未必比基於利益交換的交情可靠。
總之,牛冬生這就是說了,太忠,你打的招呼,我毫不含糊地幫你做了,還可能培養一下那小傢伙,我跟你說點事兒,你總不能就這麼推了吧?
擱給外人看,秋建要求的事情,比幫人找個工作,難度要大得多,但是牛冬生和陳太忠心裡都明白,現在陳家人提再過分的要求,王市長也不會一口拒絕。
只說陳太忠和王偉新的關係,就比一般人強出很多,更別說眼下折騰得沸沸揚揚的校園網了。校園網的資金要過科委一五千萬的資金,省財政負責撥付其中的三千萬。
眼下,當著於家父子的面,秋建就這麼不見外地說了,要說要挾的意思,應該是沒有。但是這怎麼也是小小地好了一軍:陳主任你看,牛局的人情還在旁邊坐著呢。
陳太忠不置可否,牛局長和秋局長也沒再強迫,接下來,大家還是熱熱鬧鬧地喝酒說笑,等到八點半的時候,秋建先站起身表示要買單,於主任趕緊上前去搶。
到最後,還是秋”兒單買了,沒辦法,服務員認識秋建,卻不認識退休的代飛田走任。
為了兒子的前途,於主任是真有心跟這幾位坐到九點甚至十點的,反正他帶著兒子,也不可能招呼大家去歌找小姐什麼的。
不過顯然,秋局長雖然很熱情地買單了,但是事實上是:人家說了,於主任您在這兒有點礙眼了,該去哪兒去哪兒吧,我們跟陳主任還有話呢。
要說這秋建,還真是比較玲瓏的,才才就討好過於主任,現在又是搶著買單,所以,就算老派如於主任者,也不能計較人家攆自己,什麼叫人情世故?這就叫人情世故。
“現在的人,真的不得了啊”坐在計程車裡,於主任出了由衷的感慨,有些事情不琢磨不知道,一陣琢磨下來,他很想哀地現:要是自己現在再進官場,怕是辛苦一輩子,最多也就是個科長的命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被他感慨的這位,現在也沒資格在包間裡待著了,他一走,秋建招呼人將酒席撤下,乾果、啤酒什麼的擺到旁邊的茶几上,告訴服務員沒有招呼不許進來,他也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呵呵”陳太忠見狀,心裡就明白了,不客氣地坐到沙上,大喇喇地開啟一瓶啤酒喝了起來,“牛老闆,這收費站是你的產業吧?”
“那唔是金烏交通局的”牛冬生聽得就笑,坐在沙上,圓滾滾的身子很舒暢地一伸展,“不過,他們要是對我有點心意,咱也不能寒了下面同志的心不是?”
這事兒還得過省廳的吧?陳太忠想這麼問來的,不過,他情商再不夠,也不可能主動往自己身上攬事兒不是?“哎呀,一級路的收費站啊。這難度不”
“算你一份兒也無所謂”牛局長是鐵下心拉陳太忠下水了,按說,他的眼光不至於這麼為了這點小錢冒這麼大的風險,可是這條路卡在金烏,那就大不相同了,而且這東西勝在年年有不是?
“別介,幫忙是幫忙,老牛你別跟我扯這個”陳太忠手一抬,晃一晃,“我記得,你跟王市長關係也還不錯吧?”
“這件事還是有點干係的,我對它興趣也不大,是秋建非要這麼搞”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牛局長開始撇清了,“要是王市長認為我在裡面惦記著什麼,那不是挺沒意思的?”
“事實上,你就惦記了嘛”陳太忠回答得相當不客氣,“這種事情,你要是不點頭,秋建一個人怎麼敢這麼做?收上來的錢,他怎麼保得住?”
“都明白的事情,你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牛冬生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去說一聲,王市長那兒我還會說的,無非就是將來有人歪嘴了,大家好扯你陳主任的大旗抵擋一下不是?”
這話聽起來,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