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自己的仙力不夠了,沒命地臨陣磨槍,而且,有他坐鎮,一般人想偷懶也得掂量一下不是?
聽到招呼,他猛地跳了起來,飛奔過去一看,果不其然,離大壩大約三百多米的引壩處,出現一個直徑三米的水坑,水正咕咚咕咚地向外冒著。
“誰見過這麼大的管湧?”陳太忠有點傻眼,一時大怒,“怎麼回事?就不能早點發現?”旁邊有人接話,“水不是很大,關鍵是水位高……陳主任,現在咱們怎麼辦?”
“堵啊,怎麼辦?”陳太忠手一揮,“去扛沙包,我在這兒站著看著,快點啊。”
這領導還真是領導,一旁的基幹民兵們嘀咕一句,當然,嘀咕歸嘀咕,這麼大一個領導能站在管湧之處,已經讓人心大定了,於是飛快地撒腿跑去扛沙包。
陳太忠仔細檢視一下,卻發現這管湧還真的跟壩沒什麼關係,水是從好深的壩底走了一個“v”字上來的,臨到壩體,又才翻上來側出地。
一邊有人扛了沙包過來,噗通噗通地向水裡丟,大家卻是沒發現,幾個沙包丟下去的時候,已經沒有在冒泡了,陳某人出手,直接將管湧堵住了。
“繼續填,把坑填滿,我再四處轉轉,”陳太忠嘆口氣,轉身向大壩走去,一路走,一路法術丟個不停,心說別咱不誇口,垮壩?哼,要垮就整個大壩都垮,我倒是不信這個邪了。
他不是個悲天憫人的主兒,要是這水庫不是他建的,倒也無所謂了,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可既是因他而起,還是要善始善終的好。
不知不覺,一夜就過去了,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陳太忠才愕然地發現,他體內已經空空蕩蕩地,只剩下一個殼子了。
咬牙將最後一點仙力丟給一個看起來或者不太靠譜的地方,他慢慢地走回陽傘下,嘆一口氣,“好了,我要休息一陣了,沒事兒不要叫我,”說著,他就進入了深度打坐中,這種情況能儘快恢復他地仙力,但是也有缺點,就是不容易為外力干擾。
等他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卻是因為聽到了人聲,側頭一看,看到王小虎和張衡一大幫人來了,正在不遠處議論紛紛。
“聽說凌晨有管湧?”王小虎見他醒了,關切地問一句,“太忠,再休息一會兒吧,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沒啥,”陳太忠咧嘴一笑,感覺體內仙力補充了一點,神清氣爽地,“我說小虎書記,能不能安排幾個領導來輪著值班啊?”
話還沒說完呢,他的手機響了,是文海打來地電話,“陳主任,今天例會都開完了,你怎麼還沒來啊?”
“我在水庫上防汛呢,”陳太忠苦笑著解釋,那邊文主任卻是聽得一頭霧水,“這個……你去防汛做什麼?”
連著又是幾個電話過來,聽到陳太忠在水庫指揮,所有人都是摸不著頭腦,只有秦連成才表示出了理解,“哦,紅山那個太忠庫吧?唉,還說要選個時間,安排你去素波簽約呢。”
尼克的錢固然是科委的創新基金,可也算招商辦的業績,尤其是引來的這筆資金用處極有代表性,所以秦連成表示出了高度關注。
“去什麼素波啊,讓他們來鳳凰吧,”陳太忠苦笑一聲,精疲力竭之下,也懶得再琢磨那些了,範曉軍真想參加簽字儀式,那就來鳳凰好了,人命關天呢,“反正我是離不開這兒了,實在不行別算我好了。”
“怎麼能不算你呢?”秦連成一聽就不幹了,發生在鳳凰賓館小會議室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算陳太忠的話,博睿公司還會買誰的帳?
要買賬也是買科委的帳了,這招商辦不是不能參與了嗎?小陳可是代表性人物呢,“要不我跟範省長解釋一下吧,現在全省都在防汛……他應該能理解吧?”
這個意外出現的管湧,真的是打亂了陳太忠所有的計劃,他原本以為,這裡應該是固若金湯了呢,結果,接下來的兩天裡,他不得不時不時地過來轉轉。
每次來,他總能發現可能不靠譜的地方,所以每次都要打坐一段時間再離開,就在大家紛紛評說陳主任真是太辛苦的時候,週三下午,有人找到堤上來了。
來的是鳳凰市紀檢書記秦小方,身後還站了四個人,其中兩個穿了檢查院的制服,“陳主任,省紀檢委的同志,想找你瞭解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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