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這傢伙沒人治得了啦,”章堯東恨恨地結束通話了手上的電話。
藍伯平將發生在縣委大門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章書記做了彙報,章堯東一聽那些對話就明白了,那個薛時風,十有是趁陳太忠被審查的時候,做了點什麼事情。
可是,有那麼大的仇,衝到縣委門口打人嗎?他真的有點撓頭了,真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他禁不住陷入了沉思裡。
仔細把陳太忠做的過分的事情好好地梳理一遍,章堯東猛地發現一個共同點:這傢伙是很囂張,但是針對不同的事件,囂張的程度也不同。
越是大事件,越是佔了理的,這傢伙折騰得也就越厲害,那就說明這個薛時風,估計有大事兒犯到陳太忠手上了。
看看手機,還在通話狀態,章堯東嘆口氣,“算了,藍書記你注意控制一下場面,據我瞭解,陳主任是個很和氣的人,也很有大局感……”
他要是和氣,我就是釋迦牟尼了,藍書記悻悻地撇撇嘴,語氣卻是不敢失了恭敬,“不過章書記……”
章堯東哼一聲,心說這話你都聽不出來?聲音登時就是一冷,“不過什麼啊?”
“不過……這個薛時風的連襟,是省zf辦公廳的副秘書長張匯,”藍書記小心地解釋,“您看……呀,陳太忠把薛時風往他的車上拽呢。”
張匯?章堯東的腦中,出現一個不苟言笑、相貌清癯的中年男人,唉,聽說這傢伙可是很得杜毅賞識的呢慢著!
這一刻,章書記猛地警醒,我怎麼就忘記了陳太忠那無敵的運氣了呢?上次許紹輝最先出手,將來必定是收穫最大的一個。
得。這次說啥也博一把了。他暗暗下定了決心。“我地意思是。伯平你要是想做什麼地話。最好先了解一下前因後果。張匯秘書長。也要講道理地吧?”
掛了電話之後。章堯東還是有點心神不寧。想一想。又給王宏偉打個電話。“陳太忠一個人跑到金烏秋後算帳去了。你要控制好局面。別捅出大亂子。”
“堯東書記。我已經知道了。”王宏偉咳嗽一聲。心裡這個苦楚就沒辦法說了。“目前正在積極調查取證中。”
鏡頭扯回金烏縣縣委。陳太忠見薛時風裝聾賣傻。不容分說地把他往自己地車上拽。“找個地方讓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薛時風哪裡肯被他拽走?這可是鳳凰市最大地黑社會頭子。進去也就算了。現在出來。誰還敢惹?身子沒命地掙動著。“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綁架。有人綁架!”
終是縣委門口。有人站出來了。“這個同志。有話好好說。成不成?你這麼做……像什麼樣子?”
陳太忠一看,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眉頭一皺,“我說,這是私人恩怨,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沒見過大老爺們兒打架?”
女人是金烏縣委的宣教部長,聽到這話。兩道眉毛擰在了一起,“打架你也不要在工作時間打吧?這是金烏黨委的門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啊,”陳太忠臉一繃,抬手一指女人,“我就問你一句,你要是被薛時風指使他的表弟帶人了,你會怎麼做?”
“你混蛋……”宣教部長地話還沒說完,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一捂嘴。“……”
“你胡說。陳太忠,”薛時風一聽。嚇得腿也軟了,整個身子也軟綿綿地地向地上栽去,只剩下一張嘴還在硬撐著了,“我我我……你血口噴人。”
“你先硬著,”陳太忠冷笑一聲,“我把你帶到省紀委去,不信那麼多措施下,你不肯承認!”
“真的不關我的事兒,龔亮只是我的表弟,”薛時風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怪不得這傢伙暴走了呢,敢情是女人被人輪了,龔亮啊龔亮……你個混蛋害死我了。
“不肯走是吧?”陳太忠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信不信我抽得你滿嘴冒血,你個教唆犯,虧你也好意思在黨委工作?敗類!”
就在這時,警笛大作,兩輛警車風馳電掣一般地趕到了,一個警察從前面的桑塔納車裡鑽了出來,滿嘴酒氣,帽子還歪著呢,“陳主任……陳主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沈局長,你……”宣教部長本來看著警車到了,心裡還歡喜著呢,誰想跳下來的警察局的局長居然根本不理會面無人色的常務副書記,而是衝著那年輕人點頭哈腰。
“你是金烏警察局的局長?”陳太忠臉一沉,指著歪帽子,“行了,你回吧,帽子戴地太歪了,回頭我幫你摘了。”
這位一聽,也好懸沒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