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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7-2298撕了什麼

發問,他也知道這廝不好惹,但還是那句話,他是幫領導衝鋒的,身為炮灰就要有獻身精神。

更何況,齊主任背後還有蔣省長的關注,省長女兒都來了,姓陳的你再大能,莫不成你能扛得住蔣省長?有這個認識,他甚至不怕多說一句,“省裡高度關注的事情,我認真一點,難道不對嗎?”

“老齊,這就是你的馭下之道?”陳太忠不理他,直接找上了齊主任,笑眯眯地發話了,而且稱呼的不是官職而是“老齊”,真的是太不成體統了。

但是,他就是不成體統了,你這小科長敢跟處長呲牙,我這處級幹部自然就敢跟你這廳局級呲牙,你放縱部屬馭下不嚴,我何須給你留什麼情面?

很久以來,陳某人在官場中,都是夾著尾巴謹小慎微地做人——當然,在正常人的眼中,他的行事跟“謹慎”二字遠遠沾不上邊,但是陳某人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他覺得自己為了尊重和適應體制,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是眼下這個場面,他就不想再忍受了,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哥們兒是病危呢!

必須強調的是,陳主任這兩年官場生涯不是白混的,在病危……發威之前,他飛快地盤算了一下可能產生的後果——哥們兒這輩子,估計也難得跟天南駐京辦再打一次交道了。

兩個相互不統屬的單位,相互不買帳就很正常了,尤其是,駐京辦最嚇人的地方,是在京里人頭熟,麻痺的,我就不信你在北京混得能比我好多少。

反正,是這個小科長冒犯在先,陳太忠覺得自己這算是佔理了,那他顯然不介意藉機發作一把,所以他望向對方的時候,雖然是面帶笑容,可是目光裡卻是不無挑釁之意。

齊主任好懸沒被這話氣得背過氣去,陳太忠比他兒子大不了幾歲,管他叫老齊,這已經是大不敬了,緊接著又置疑他的馭下之術,真可謂是可忍而孰不可忍——麻痺的,這是你一個小處長跟廳長說的話嗎?

要說他的涵養,其實真的不差,奉了地方上的命令,在北京鑽營活動的主兒,肚子裡不說撐船了,那都是能過航空母艦的,眼力價也是一等一的。

但是對老家出來的人,齊主任也有一些定式思維,心說你就是再牛,處長頂廳長,那是壞了官場規矩了,而且今天的事兒,蔣省長很關注啊,於是冷冷一笑,“我天南駐京辦該怎麼管理,還輪不到你多嘴吧?”

“姓齊的,這話是你說的啊,”陳太忠臉上的笑意大盛,其實,他原本就有點不忿蔣世方的指指點點,說什麼自己不務正業之類的——天南就沒這需求,我也沒這通天的渠道,瞎琢磨、越級反應就是務正業了?

尤其是,在來北京的前後,他又感覺到了蔣省長對自己的提防,連來機場接人都不跟我說一聲,合著我這相貌跟陳佩斯挺接近——像個叛徒?

這諸多怨念,在他心裡積攢了這些時候,在這個合適的臨界點,他終於就爆發了,於是他笑著一轉身,“那成啊,我這人就是嘴多,我不管了還不行嗎?”

齊主任登時就愣在了那裡,你小子這是……眾目睽睽之下撂挑子了?

蔣君蓉可是知道分寸,一見這架勢就急了,她太明白自己的父親對這次人才引進的重視了,一時間也顧不得矜持了,狠狠地白了齊主任一眼,緊追了上去,一把就薅住了陳太忠的後衣領,“陳主任你聽我說……”

“刺啦”一聲,陳太忠的棉質短袖襯衣,就被扯開了前襟領口處的幾個紐扣……

沒辦法,他太生氣了,向前的動量就比較大,而蔣君蓉情急之下也沒留手,雖然芊芊玉手比較細嫩無力,但是……這是反向的動量,而陳某人的衣服又質量相當高,不含任何化纖原料,於是所以,它就悲劇了。

“我說,我招你惹你了,”陳太忠終於停住了腳步,低頭看看自己的前胸之後,轉回頭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我的衣服跟你有仇嗎?第二次了啊,上次是我的褲子,這次是我襯衣……咳咳,記錯了,上次是我的外套……”

晚了,太晚了,雖然他已經改口了,但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大家雖然都在面無表情地東看西看,心裡卻是在暗暗地琢磨,上次……蔣主任扯壞了陳主任的褲子?

嘖嘖,這個……當時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呢?

2298章撕了什麼(下)

蔣君蓉也被這句話說得有點尷尬,不過,她是天之驕女,倒也習慣了無視別人的反應,所以臉微微一紅之後,就恢復了那份冷傲,只是低聲問了男人一句,“你就這麼走了,不怕你的外國朋友笑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