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的分局局長可是副處來的。
李乃若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副科,馬飛鳴更只是一個副科待遇,開區一旦升為副處級單位,李乃若升正科是穩穗的,而馬飛鳴去掉待遇倆字也是穩穡的,甚至可以琢磨一下正科待遇,似此情況,他們當然容不得外人亂伸手 一一就算有人伸手,他倆也是要保自己的位子的。
這幾位常年混跡在基層,論起喝酒來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吃喝完畢就是九點了,又聊一陣就九點半了,這個點鐘,再不走也不合適了,要知道,陳主 任今天看起來狀態也不好。
吳言是八點半就回來了,聽到這邊吵吵嚷嚷的,就安心在那邊喝茶放鬆,這場雨讓她心中緊繃著的一根弦放鬆了不少。
陳太忠過來的時候,看到吳市長家裡的窗戶居然都是開著的,互-月的鳳凰,夜裡還是有點涼意的,不過暖空氣過境那就是另一說了,穿上夾衣就不算冷了。吳言只是穿著一身緊 身秋衣褲,外草一件棉質睡袍,翹著 二郎腿在 客廳裡看電 視,鍾韻秋卻是坐在大廳角落的電腦旁,悠然地看著一部香港電影,她將音量調得極低,著了黑色絲襪的豐腴的長腿旁,光碟機的讀寫燈在不停地閃爍著。
房間的空氣中,是泥土的清香和淡淡的女性脂粉香味,對比一下自己烏煙瘴氣的房間,陳太忠不得不承認,這個房間的空氣比自己的小窩好多了。“頭疼,累死了”陳太忠將身子往沙上重重一摔,閉著眼睛哼哼,小白同學,我今天損失慘重啊,不信你看我的臉。
“身體不好還喝酒”吳言狠狠地瞪他一眼,眼中卻是遮不住的臬情,一 邊瞪他,一邊就將小手放上了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燒。”“我怎麼可能燒呢?”陳太忠哼一聲,也不睜開眼睛,那意思就很明白了 一一你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搞成這樣的嗎?
鍾韻秋見他過來,隨手就點了 暫停鍵,接著就走過來看他一眼,登時驚呼一聲“你怎麼搞成這樣啊?”“你看你的碟吧”吳言淡淡地吩咐一聲,接著就伸手去攙扶陳太忠“不舒服就別過來了,打個電話嘛……走,去你那邊。”“我那邊滿家的熠味兒,正開啟窗戶跑味兒呢”陳太忠苦笑一聲“得,扶我進臥室躺一釉吧。”
鍾韻秋見狀,就知道這二位又有話說了,就有點小小的不滿,心說領導你也真是的,咱倆都這樣了,你跟他說的話,還有我不能聽由嗎?
當然,想歸想,她自是不能抱怨什麼,而且她也不能自顧白地去看錄影,還是先陪著領導將陳太忠扶進臥室,才退了出來,臨走還不忘將門輕輕地帶上。
不過這也怪不得小鐘秘書,她哪裡想得到,這二位說的內容,會那麼離奇和不可思議呢? 這邊門才關上,那邊白市長就已經開始唸叨 了。
陳太忠中午弄出來的那倆字兒,看起來有點古怪,但是對比度也不是很強,字又不是特別的規範,不注意的人還真想不到什麼,而且這字兒在初開始時還明顯一點,但是隨著空中水汽的自然擴散,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就淡到不可辨識了。
當然,有心的人,還是能注意到這個的,又由於這是跟吳市長湊趣的好話題,所以下午一上班的時候,就有人踉吳言提起了天空中的異象。
有意思的是,這怪異居然傳進章充東耳朵裡去 了,下午她去彙報工作的時候,章書記笑著談起了此事“有人說你成了女龍王,這麼嚴重的春旱,天上一出現你的名字,就下雨了……”
章書記這自然是玩笑話,能跟她這麼說,那真是嫡系的待遇,吳言當然也不敢生受了,只能笑著回答,說這只是自然現象,天底下湊巧的事兒多 了。
再然後,吳市長還有別的事情,就沒去招商辦,事實上她心裡的驚訝真的是無以復加,搞得她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太忠 了;我這個小情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胎啊?
等她回到橫山宿舍,現陳太忠也在,猶豫半天,又將衣櫥悄悄移開,將耳朵湊到對面的衣櫥上,細細聽了一下, 現那邊喧喧嚷嚷的,才心神不定地將衣櫥推回去。
這種情況,吳市長看電記也看不到心上,倒是鍾韻秋沒心沒肺的,見領導空閒,就開啟電腦看起碟片來。
眼見陳太忠面色蒼白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吳言的心嗖地一下就揪了起來,人工降雨的難度,她是想像不到,單是在天空中排出那倆卓的難度,她就能體會得到,太忠必然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才做得到這一點吧?
所以門一關上,她就緊張地問起,太忠你到底生什麼事兒了,要緊不要緊,面對副廳的關心,年輕的正處待遇哼哼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