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陳太忠徑自走過去,不忘衝她招一招手,“來,我教你怎麼開空調,其實很簡單的……你不會是剛才沒吃飽,還想接著吃吧?”
湯麗萍卻是沒在意他的話,因為她現在多少也學會了一點聽話的能力,知道太忠哥話雖然說得不太中聽,其實卻是為自己好一會兒沒準還要動手,怕殃及了她。
“我的飯量可是大得很,”她微微一笑,這固然是實情,但也是一種表態,她不怕跟他在一起,事實上,她心裡甚至隱隱希望,自己能受到一點小傷,小小的一點傷,那麼,她就有機會跟這個男人真正地在一起了。
兩人向奧迪車走去,身後除了小屁孩之外,還有店老闆等人看著,沒人懷疑他倆是要走,因為這倆的態度實在太沉穩了。
倒是那受傷最輕的男孩兒看到奧迪車之後,倒吸一口涼氣,“呀,這孫子開的居然是奧迪兩百,**!”
那個時侯,開奧迪的人都比較低調,能知道奧迪兩百真正意義的主兒,就算明白人了,這小孩十七八就能懂這些,確實有點張狂的資本。
可是他這話說得就讓黃毛有點不滿意,“扯淡”,掉了牙的那位也哼一聲,“一輛破車,砸了孫子的,看他再得瑟。”
陳太忠的用意,其實還是想將事情攬到自己頭上,找個小姑娘多費勁啊?我的車牌號都露給你們,有膽子找我來嘛。
這些事說來時間挺長,其實也就是那麼分分鐘,陳太忠坐到門外的桌子邊,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喝口水,一輛警車先拉著警報過來了.這是有熱心群眾報警了。
“聽說有打架鬥毆事件?”車上先跳下一個小個子,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打得挺慘的那幾位,不過緊接著,他就發現,大家的目光都掃向了一個人。
那人年輕高大,穩穩地坐在那裡,甚至端著茶杯在喝水,聽到人問話,連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這種做派只能用倆字來形容:牛逼!
一旁的小屁孩就像見了親人一樣,刷地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告狀,無非就是說他們坐在那裡好好地吃飯,這個年輕人衝過來就打人,掉了牙的那位撿回了自己的兩顆牙,擺在自己的手中,“sir,他這是重傷害。”
“好好說話,中國人說的什麼外國話?”警車上又下來一男一女,男人嘴裡還帶著點酒氣,“《古惑仔》看多了吧?管住自己的嘴巴。”
見他們顛倒黑白,那叫琴子的黑衣女人有心上去解釋,店老闆衝她使個眼色,輕聲嘀咕一句,“那小夥子不簡單,你先等一等看……咱這店還得開呢。”
警察們也不相信小孩兒們的話,問了幾句之後,走上前問陳太忠,“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打人?”
這是要我自瓣呢,陳太忠明白這手續,不過他覺得辯解這個,實在有點多餘,於是懶洋洋地抬起頭來,“他們說無緣無故,那就算無緣無故好了。”
“問你話呢,你站起來回答”,最先下車的小個子不滿意了.麻痺的老子們還站著呢,你打人了,反倒是穩穩地坐在那裡?
“讓我站起來?”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一口,又拿起一邊的茶壺倒水,做完這些之後,才哼一聲,“讓孫正平來跟我說這個話吧,其他人...不夠資格。”
三個警察一聽,明白了,人家眼裡只有市局老大,就知道這位不含糊得厲害,倒是嘴裡帶了酒氣的那位沉吟一下,不動聲色地發話,“打燦...是違法的。
“自衛的話,最多過當”,陳太忠微微一笑,眼睛向旁邊掃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了:在場這麼多人呢,你們不會自己打聽去?
兩個男警察交換一下眼神:這人不是一般地牛逼啊,猶豫一下,兩人走向了人群,“誰是老闆?老闆出來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白色麵包車疾馳而來,吱地一聲停在了路邊,兩輛車上都噴著“城管監察”的藍色字樣,車才停穩,就稀里譁乖下來七八個人,“一口鮮酸菜魚村,就是這兒了。”
警察們還待問話呢,見這麼些人衝了過來,禁不住眉頭一皺,“幹什麼?這氣勢洶洶地,還拎著棍子?”
“小,凡,誰把你打成這樣?”就在這個時候,那邊驀地大吼一聲,卻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黑臉漢子,看到了黃毛的慘樣,一時間大怒.“哪個孫子打的?”
“孫子你罵誰呢?”陳太忠聽得不幹了,你說這一家人都是什麼玩意兒嘛,開口就是噴糞,今天哥們兒不整治得你哭爹喊娘,我就枉為“宰相肚量”了。
“毛哥,就是他”,那喚作小凡的黃毛少年,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