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自然要放低身段,試圖獲得對方的諒解一一成克己不是很可怕,但是落寧市政府在背後再推一把,那就是他承受不住的 了。
成克己知道是誰出的手,這很正常,不過,王敢做夢也沒有想到,出手的人居然是鳳凰人一一**,崔健那首歌怎麼唱的?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 變化快啊!至於此後,王主任的進退失據也就不難理解 了,蔣世方,那是蔣世方 啊,蔣書記耒天涯時,由於時機比較微妙,以至於 省紀檢系統沒有任何的反對聲音,微弱的聲音都沒有,那蔣某人在紀檢系統一家獨大也就正常了。
當然,這話可能是成克己拿出來搪塞他的,實際上還是姓成的出手的,不過左思右想,王敢認為這個可能性激乎其微,成主任這人呢衙內出身,被人詬病的地方是挺多,但是所謂衙內,一般還是敢作敢當的,至不濟也就是做了不承 認。
至於說做了之後,還要栽贓到別人頭上一一這一點,成克己不是不會做,但是姓成的跟他就沒這麼大的仇,而且成主任的反應也是中規中矩-,解釋的過程嚴絲合縫。
雖然在王主任看來,成克己不該洩露後面的東西,但是人家是衙內,有點賣弄之心是很正常的,再說,蔣世方去天南任省長,那是個人就知道,提早洩露一點不算什麼要緊事,他王敢一時想不到,還能一世想 不到?
鳳凰人,怎麼就請得動蔣世方出面呢?想到這裡,王敢真的是欲哭無淚,你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吶……害死人不償命。
嗯?等等,猛然間,王主任一個機靈,這次我慘則慘矣,死則未必,不管你蔣世方再大能,總是離開天涯了,所謂的人在人情在,你既然不在了,我 未始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一個正處反抗一個正省……或者說前副省遺留下來的影響力「不得不說,人要通得急了,啥事兒都敢琢磨,王敢是比較陰的一個人,可是關鍵時候也豁得出 去一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換位思考一下吧,王主任常 為領導服務,幹這個比較拿手,於是他就換位思考,老蔣一是,他的人馬紛紛地都要被邊緣化 了,我劁也無須太過害怕,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想明白這一點,他的心情就好一些了,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最壞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一擼到底,他好歹是跟著郭懷亮的,郭廳長要是坐視他鋃鐺 入獄,那麼這個廳長的位子也就不稂了。
他越想就越覺得有道理,去位的副省……不過是名頭嚇人,未必就那麼厲害,想明白這個,他就要面對下一個問題了:這麼硬扛的話,值得不值得?
不值得,顯然不值得,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幫落自開口只是做人情,做人情把自己栽進去,那是傻逼才幹的,是的,他沒有信心說,我就能安然無恙地扛過蔣書記剩下人馬的追查一一就算是郭懷亮的保證,眼下他都不敢相信。
那麼,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嗎?王敢細細地想一下,覺得應該逆來得及,這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極端的事兒之所以少出現,無非是大家要計較個投入產出比。
我招惹你了,我認!$ 還不行嗎? 只要你適可而止不要逼得人太狠,那就萬事好商量,無非是個需求的度的問題,當然,你真要豁出去搞我,那麼,我就算拼不了兩敗俱傷,拼你個顏面掃地卻也不是不可能,問題是一十你捨得嗎?
這種選擇在官場中,真的不算少見,小人物真要能豁出去,敢冒脫離體制的風險,很多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王敢的感受就很有代表性,說白了,鳳凰科委不就是想收購落自嗎? 我把落自送到你手上一一雖然這時候他要才發現,其實成克己說的話,也很有幾分道理,那個破廠子 還真沒什麼值得惦記的。
不得不說,王主任這個換位思考,猜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官場慣例,去職之後,最好就不要對原來的單位指手畫腳了 一一這不但是對新領導的不尊重,也容易自取其辱,尤其像苒-世方這種,直接就跨了省的調動。
蔣世方答應了陳太忠之後,就跟這邊紀檢委打了一個招呼,當然,省紀檢委查一個正處也是沒啥太大壓力的,郭懷亮要是不滿意,蔣省長也有辦法收拾他一一罩著郭懷亮的副省長,蔣某人不但吃得住,還賣過此人人情。
可饒是如此,蔣世方也沒要求省紀檢委直接拿下此人,他已經去職了啊,所以只能跟自 己以前的下屬說一聲“我知道天涯是怎麼回事,你先嚇唬他一下,看他識趣不識趣,識趣的話,差不多就算了。”
蔣省 長這態度就算很端正的,而天涯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