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怎麼不見你過來?”陳太忠哼一聲,手一指那中年人,“今天我心情好,不怕告訴你一句……這世界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再墨跡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啊。”
這中年人登時語塞,他怎麼想得到,這男人居然能早早地在人群中發現自己?而且還能斷定自己就看到了?
事實上很簡單,陳某人的素質真的不算太高,剛才他就想作勢掐花來嚇唬荊紫菱的,不成想遠遠地發現管理員,為了省卻麻煩,索性就是勾了兩下。
他這話,隱隱地點出管理員對荊紫菱,似乎有點歪心思,管理員一聽,也不好再辯解了其實,他只是有個朋友,想弄到這個美女的電話號碼而已。
可是這時候,就有那看不過的路人跳出來了,一個身體略略發福、鼻子上架一副無框眼鏡地中年人一指陳太忠,“我說,做了這麼沒公德的事兒,你還有理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側頭看看荊紫菱,遺憾地搖搖頭,咂咂嘴,“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你可不要學他。”
陳太忠哭笑不得地一指掛牌中年人,“罰款是吧,我給你,”一邊說著,他一邊摸出一張百元的鈔票,徑直塞進中年人手裡,“收據我也不要了……下不為例,成不成?”
掛牌的這位一愣,手裡下意識地一緊,將那張鈔票牢牢地攥住,張嘴想說點什麼,卻是又說不出來。
略胖的那位倒是說得性起,不過,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荊紫菱身上,“小姑娘,你還年輕啊,多學點知識,充實一下自己……”
“我說,你說起來還沒完了?”陳太忠搞定了那位,轉頭看看他,“我沒做什麼十惡不赦地事兒吧?罰款也交了,你還要怎麼樣啊?”
“遵守社會公德,那是應該大力提倡地,”略胖轉頭看看他,一臉的義憤填膺,“我就是隨遇而安,最見不慣你這樣地年輕人。”
“隨遇而安?”荊紫菱和陳太忠對視一眼,荊紫菱聽說過這個筆鋒犀利的傢伙,陳太忠卻是想起了王浩波所說的槍文。
見他倆都知道自己,隨遇而安的表情,愈發地痛心疾首了起來,他手指陳太忠,“年輕,不是放縱的藉口,良好的品德,要靠……”
我說你還沒完了?陳太忠惱了,皺著眉頭剛要嗆丫兩句,卻冷不丁發現,指向自己的手指中,隱隱有綠意透現,仔細一看,他樂了。
“哈哈,”出手如電,他就捉住了對方的手,一指指甲間若有若無的綠色,“麻煩你告訴我一聲,你手上這植物的汁液,是哪兒來的呢?”
隨遇而安登時語塞。
其實,這並不是他去掐了牡丹花,而是剛才臨河觀風景時,由於午間炎熱,他站在了一棵垂柳下,微風拂來,他信手掐了兩片柳葉而已。
在當時,這不過是個風雅的舉動,可是眼下,卻是貽了人以口實合著牡丹掐不得,柳葉就掐得?
“哈哈,”荊紫菱也被逗樂了,拽著陳太忠轉身離開,臨走還不忘記戲謔此人兩句,“繼莊先生潔身獨行,也曾經毀產濟人,比之閣下的尖酸,似乎要強一點吧?”
隨遇而安更傻眼了,他起這個筆名,自然知道,“隨遇而安”一詞,來自劉獻廷的《廣陽雜記》一:“隨寓而安,斯真隱矣。”
而劉獻廷,號繼莊!
毫無疑問,這個女孩兒並不像他所指摘的那麼不學無術,人家甚至淵博到連劉獻廷的生平事蹟都知道!
這一刻,他有點無地自容了。
然而,就在同時,陳太忠也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因為他和荊紫菱走了沒兩步,發現一個俏**正在直直地看著自己呃,張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