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白澤不是沒打過沈彤地主意,不過沈總直接推了搞什麼狗屁玩意兒,世界上錢多了,你掙得完嗎,這種錢也敢掙?
可是話是這麼說,白村長還是不能無視這件事情,原本,沈彤賺錢就比他白澤輕鬆很多,自然比較能收放隨心一點。
更重要的是,南上莊的村民也惦記著這事兒呢,村子裡有了錢,大家是可以分潤的,白澤你這個村長想幹不想幹了?
甚至,大家連辦法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趁市裡跟紅星廠扯皮的功夫,先把樓蓋起來,形成既成事實,這不就好辦了?
所以,白澤現在,就是要找個機會,讓市裡先跟紅星廠扯起來,南上莊蓋樓的時候,阻力肯定就會小很多了。
“這種事情,你找我來辦?”陳太忠聽得很是有點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盯著白澤,“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不過他也承認,這件事雖然是有點荒唐。但確實是能拿到桌面上說的,當然,他幫忙的時候和幫忙之後,會得到南上莊怎樣的支援和表示,那就不合適在桌面上說了。
“省裡要是能出面,肯定就簡單多了,”白澤諂笑著。“陳主任,您的能力。大家都清楚不是?”
“咳咳,”那帕裡咳嗽兩聲。向大家示意,喂喂,這兒就坐著一個省政府辦公廳地呢。
等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他身上的時候,那處長才苦笑著搖搖頭,“白村長。你真的不要害人了,這件事指望市裡或者區裡還可能靠譜一點,指望省裡,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級別越高的政府機構,處理這種爭議事情的態度就越含糊。一旦明確表態,殺傷力和引發的影響力,絕對超出事情原本地範圍,所以說,那帕裡很不客氣地指出,白澤是在害人。
“區裡……級別太低啊,”白澤倒是沒計較這個指責,他嘆一口氣,心裡還在糾結呢。“紅星是副廳級別的廠子啊。沒法溝通。”
“正經是你們村子出面,才是最合適地。”燕輝好不容易有機會插話了,自然要跳出來發表一下見解,他搞新聞有年頭了,所見極廣,自然聽得出那帕裡的話意,“合著你怕出事,別人就不怕出事啊?”
“嗯嗯,對對,”陳太忠笑著點頭,“跟他們幹一仗,要是村子裡有幾個被打壞地,這事兒就好辦得多了,那時候就可以綁架區裡或者市裡了。”
“可現在大家生活都那麼好,誰願意出頭啊?”白澤悻悻地嘀咕一句,這個念頭他不是沒想過,可是人家紅星廠的武裝部裡據說還有機槍呢,誰敢真的衝上去引發械鬥?
而且,南上莊的村民,近年來的日子也好過多了,蓋樓地錢大家都想要,可讓人衝上去打架……那還是省省吧。
“你這隻想吃肉不想捱打怎麼成?”高雲風不屑地哼一聲,“老白我不是說你,就你這點擔當,成不了氣候!”
這話說得有點重,不過白澤也只能咬牙受著,別說高雲風是陳太忠的朋友,只說沈彤剛才提的“高老大”,那位他就惹不起。
而且,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要求有點過分?不過是利益在前,又有些許規則可以拿來引申一下,天上掉餡餅了,不撿的總是傻的吧?
“其實你跟紅星廠地商量一下,不就完了?”陳太忠哼一聲,覺得此人實在是捨近求遠,“求同存異共同開發嘛。”
“那些領導都歸部裡管的,”白澤這心裡,委屈可就大了,你以為我不想啊?“要是歸省裡管,那片地也輪不到我們村琢磨了。”
這倒也是實話,來上任的廠領導,都是步履匆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怕是有本地提拔起來的,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人願意止步這裡,事實上相對而言,素波市、天南省政府,在他們眼裡,趕不上幾個軍代表重要。
正是由於這個緣故,那片土地才沒人關心,紅星廠才對南上莊村民的耕種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換給省屬或者市屬企業,哪裡有那麼好說話的?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陳太忠不想再談了,“白主任你還是喝酒吧,啊?”
白澤話裡所說的“部屬企業”,勾起了他對北京之行的期待,而且他很明白,白澤這種舉動,看似愚蠢,但真要碰對了人,還真就不是什麼問題。
別的不說,要是把張開封換到東湖區來,這件事沒準就能操作,張區長黨政一肩挑不說,最關鍵地是沒盼頭了,既然沒盼頭,破罐子破摔誰也會地。
想想張開封在清湖區,也搞了存量土地來搞房地產,陳太忠心裡就有一點淡淡的無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