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的市場上,存在一種怪現象,外地的假冒偽劣產品嘩嘩地賣,正經是本地的名牌產品還就是賣不動。
反正,這種怪現狀,沈彤是知道地,那帕裡既是如此表示,她笑著點點頭,“那我自己先跟李毅光接觸,實在他不買賬地話,雲風,我還得拽著你去啊。”
她這意思,就明顯地撇開了那帕裡,不過那處長沒有生氣,反倒是笑著搖搖頭,“那個地方真的挺亂地,你還是不要拉著小高下水了,實在不行,不做不就完了?”
高雲風鬱悶地撇撇嘴,點點頭,“是啊,天底下錢那麼多,怎麼賺得完?沈總你也得學會取捨啊。”
這種話是沈彤跟白澤講過的,眼下卻是被高雲風原話還了回來,可想而知,每個人的境界果真不一樣,高公子背靠交通廳,來錢的路子更多更便捷,這又是沈總不能比的了。
陳太忠看著他們聊天,心裡卻是總覺得,那帕裡這傢伙,好像是在搞什麼,那處長似是也發現了他的關注,到得後來,也不怎麼說話了。
約莫七點半左右,飯局結束,段天涯卻是還沒出現,不過這也正常,天還沒大黑呢,夜景怎麼拍得出來?
在燕輝的建議下,幾個人到了一家“鬱金香慢搖吧”裡消遣,聽著音樂喝著啤酒,很隨意地聊著天。
這次,那帕裡就坐在了陳太忠的旁邊,尋個機會,陳主任悄悄衝那處長嘀咕兩句,“我說,李毅光那兒,怎麼回事啊?”
天地良心,他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有點好奇,今天同那帕裡談得似乎還不錯,就有了一點八卦的心思。
那處長卻是以為陳某人猜到了什麼,低聲笑著回答,“陳主任,你可別管沈彤的事兒,這是我跟李毅光的私人恩怨。”
嗯嗯,我不管,我絕對不管,陳太忠心說哥們要管才怪呢,嫌自己事情不夠多啊?他笑著點點頭,“呵呵,沒問題,那處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聽令啊。”“成,陳主任你痛快,將來我自有我的心意,”那帕裡慢慢地啜著啤酒,開始不動聲色地解釋,“其實高雲風說得沒錯,李毅光真是我老爹一手提拔起來的……”
這又是一個極為老套的情節,那書記到點退了,別人自然就不買賬了,上人走茶涼的事兒,實在是太常見了。
有家縣級施工隊,隊長跟那書記是老鄉,以前靠著那書記,在公路局時不時能接一點活來做,那書記下了,這家做完手上的活兒之後,接下來就沒活兒了。
這倒也是常事,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已,可是,公路局剩下的尾款不給了,這讓施工隊有點頭大,就央著那書記關說一下。
那書記知道這事兒歸李毅光管,心說別人不買我的賬也就算了,小李應該是沒問題的吧?錢又不多,區區的五萬塊而已。
李毅光自是滿口答應了,卻是一分錢都不出,那書記連催幾次之後,李局長才撥了五千塊出去,“沒辦法再給了,老書記你也知道,最近公路局資金緊張,回頭再說吧。”
緊張個屁的緊張!那書記怎麼能不知道公路局那點事兒?說緊張是不假,誰家資金不緊張?可是真想給的話,隨便手指頭漏漏就有了。
老那混了半輩子,對“人走茶涼”這點人情世故,其實是看得很開的,不過李毅光這麼做,還真是讓老頭心裡拔涼拔涼的我把你提到正處,這張老臉就值五千塊?
一氣之下,那書記也不幫著要錢了,在家裡生了兩天悶氣,才緩過點兒勁兒來,這些事,做兒子的那帕裡又如何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