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先生。請出示一下你的房卡,我們現在暫緩登記住宿。”
我把房卡放房間裡了,不行啊?陳太忠一時有點惱怒了,雷蕾在裡面休息呢,他何必把房卡裝在身上?
他眉毛一豎。才要發火,卻不防肩膀被人一拍,有香風自身後飄來,轉頭一看,才發現是沈彤,“咦。沈老闆?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
“能是什麼風?”沈彤笑著衝鬧哄哄的人群歪歪下巴,這一刻,她下頜那一道紅印就顯得有點扎眼了,“我看熱鬧的,唉,真是不成體統……”
敢情,昨天騎王那演唱會是演砸了,不但最後唱得不成體統了,最關鍵地,還是爆出了假唱醜聞。今天一上午,就有各個新聞媒體對這件事做了追蹤。
不過,這次演唱會屬於民間活動,雖然掛了一個義演的名頭,其實還算是純粹的商業行為沒有名頭租用體育場地費用就大得多了。
所以,倒是沒有省報市報地來。來地多是都市報、消費報或者晚報之類地紙媒,素波電視臺、素波教育電視臺之類的也有來,主辦者倒是挺仗義,沒撇了騎王單獨面對那些媒體的轟炸。
好容易扛過上午記者們的追擊了,中午說吃一頓散夥飯,騎王就可以走人了,沈彤作為贊助商之一。也被邀請了。
她不想去,只是架不住何鐵英的女兒纏著她,要她來跟騎王要個簽名,又惦記著要替賈總給那電吉他手帶個話,想著左右沒事,就來這兒轉轉得了。
誰想,飯畢地時候,騎王的人鬧起來了。說是主辦者不講信用。沒有全額制服尾款,剋扣了他們的出場費。主辦方這次不幹了,“你們假唱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扣你點錢不應該?”
騎王當然也有理,“是你們要我們唱足十二首的,說是要對一些曲子做些技術處理和加工,你們也沒反對不是?現在倒好,不認賬了?”
有那尖酸的,登時就指出來了,“讓你們加工,可也沒說讓你們每一首歌都加工不是?再說了,斯麥那混蛋在臺上抽風,也是我們的錯了?”
所以,就鬧到眼下的地步了。
沈彤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脈絡說清楚了,說完之後,她訝然看向陳太忠,“你怎麼會呆在這兒啊?要不是看到你那輛林肯,還真是不敢確定呢。”
“一般我來素波,就住這兒,”陳太忠嘴上解釋,心裡不無得意地想著,哥們兒現在,也要培養定點消費的習慣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解,正好閒得沒事,“他們出場費很貴嗎?還是說,主辦方是惱火這場戲演砸了?”
“哼,不過就是拍丁厚德地馬屁而已,”沈彤哼了一聲,不想再說下去了,可是,陳太忠的好奇心卻是被勾起來了,“丁厚德?”
不得不說,沈彤還是年輕,而且走了從商的路子,所以她的言談中,沒有太多的忌憚,由於吃不住陳太忠的發問,把事情地緣由,還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丁厚德的女兒喜歡騎王這個組合,而對這個自小就得了小兒麻痺,導致下肢萎縮的女兒,丁市長夫妻的心裡,是存了幾分歉疚的。
當然,這女孩兒的弟弟,更受寵愛,可是說起驕縱,丁市長對這個女兒,要驕縱得厲害一點。
總之,這次騎王能來素波,就是下面有人想求丁市長辦事,知道其女非常喜歡騎王,就張羅了這麼一場演出,女孩兒就躲在主看臺的包廂裡,拿著望遠鏡看。
這當然算不上行賄。
正是因為如此,主辦方對直播和轉播權基本沒什麼要求,反倒是在曲目數量上咬得很死:你們必須唱夠數!
小女孩兒想看地,無非就是現場的氣氛,以及跟騎王組合近距離接觸的那種感覺,再說了,就算沒有轉播權,現場也能拍,回頭再給丁市長家送一盤帶子,這就算完事了。
誰想,這個斯麥不爭氣啊,不但假唱被暴露了,實唱唱得也是荒腔走板,最後兩首,更是連嗓子都破了。
女孩不開心了,偶像雖然沒有完全破滅,但心裡總是多了幾分失落,騎王遭瞭如此打擊,也沒了向她贈花的興趣助殘性質的義演,找個殘疾人配合一下很正常,這原本是主辦方約好的,不過現場太亂,這個也實在難以按計劃操作了。
諸多不順夾在在一起,她回家之後,連話都不想多說幾句,嘴裡偶爾叨叨兩句,也是“斯麥太累了……不該讓他們來的”之類的。
得,這下可好,假唱地沒什麼大事,想拍馬屁地卻是實實在在地拍到了馬腿上,主辦方心裡高興得起來才怪!
可是,不高興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