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許純良這吩咐,真的算得上是謹慎了,金主任和石毅腦瓜也都不笨,就說咱們打聽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其 實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是瞞不住人的,造假名 牌車最根的是哪些工廠,大家心裡都有數,而且這小小的正西造假市場,還劃分了銷售片區,涉嫌造假疾風車的,也就是那麼七八家工廠,真要查也不難。
不過,石毅年輕,做事不太有分寸,轉悠了兩天也有點沉不住氣,在觀察某個窩點的時候回來得晚了點,天就擦擦黑 了,走在路上被人直接用麻袋套頭打了悶棍。
他失蹤的地方,是在紅嶺鎮附近,那裡就有幾個勢力挺大的造假集團,金程一見石毅沒回來,打電話也是關機,登時就急了,一個電話打給許純良一十許主任咱們怎麼辦啊?
“報警 !”許純良二話不說就做出了決定,他不認為這些 傢伙們真敢害了石毅,而且他認備,眼下報警才是正道,能讓對方投鼠忌器,而他在陸海的關係也方便就此施壓。
金程報警了,湖城那邊待理不理的,誰知道你同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呢?直到二十四小時的期限到了,這邊才受理,可是正西那邊卻又是待理不理的,直到許家的關係打下招呼來,說是鳳凰人很有來頭,正西警察局才慢吞吞地開始找人。金主任是真急了,第三天頭上,花在湖城市的電視臺做了尋人啟事,又過兩天,才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是在一個臭水溝旁邊,有這麼個人好像跟你要找的人差不多。
金程當然不敢一個人去看,總算 是許家的關係也有心幫襯,壓力施加得比較大,湖城這邊派出警察,專門跟著去認人。
石毅是找到了,不過人被折騰得挺慘,尤其是手筋腳筋被割斷,雙腿泡在臭水溝裡時間太長,手術不太好做,倒是雙手接駁得不錯,不過就算將來長得太好,也是一輩子不能用大勁兒了。
許純良一時間大怒,都沒坐飛機,栽了三個司機開一輛中巴「驅車直奔湖城市,連飯都是在車上吃的一一許家多久沒有-這麼丟人過了?
這件事情必須要嚴肅處理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石毅是被套頭打悶棍的,對襲擊自己的人沒有任何印象,而且現他的時候,也不在紅嶺饋,甚至都不在正西市,而是在湖城市下轄的另一個縣裡。
現在,金程和另兩個跟著去的科委職工在招呼石毅,人也轉院到了陸海省會朝陽市的醫科大第一附屬醫院,而許純良暴跳了一陣之後,悻悖地回來了。
“哦”陳太忠聽完李天鋒的話之後,也不置可否,只是那麼淡淡地點點頭,沉吟一下話了“老李,你一心忙著廠裡的事情,好不容易回家喝碗粥,這麼晚叫你出來,也有點不好意思,這麼著……你先回吧。
“啥,還不都一樣,陳主任你這不是為了工作,也跑出來了嗎?”李廠長當然知道,陳主任出來專門等著,是不想讓電機廠的人撞見大家談話,不過下一刻,他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猶豫一下推開車門“那我……先是一步了。”
看著缺心眼的李天鋒刷地躥出車去,陳太忠還真有點想笑,又看看街上這會兒沒什麼出租了,說不得探頭出去“要不你在梁主任的車上等一下。”
梁志剛二話不說,探手出去,遙控開了自己的車門,這才按起窗戶來,側頭衝陳太忠苦笑一聲“陳主任,你想……問我什麼呢?”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陳太忠不動聲色地問一句“這事兒張愛國都沒跟我說,為什麼?”
你們兄弟倆的事兒,你怎麼不去問許純良啊?梁志剛心裡暗暗地嘆口氣,猶豫一下,才艱澀地話了“許主任怕影響你在歐洲的工作,下了封口令的。”“實話”陳太忠看忸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來“老梁,我要聽實話,你覺得跟我玩兒這個……有意思嗎?”
“嘖”梁志剛又咂一咂嘴,心說老李今天你可害慘我了,不過他也知道,陳主任不問李廠長而問自己,就是因為自己揣摩人心的能力強,說不得又是一聲苦笑。
“太忠,你在素波打假,搞得挺漂亮的,純良主任……他也有好勝心啊,不過,誰能想到事情就展到這個地步了呢?我想,他應該也在自責呢。”
陳太忠默默地點點頭,梁主任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純良也想做點事情,身為大主任,屁大一點事情都要找遠在歐洲的副主任商量,實在有點不成體統,而且陸海那邊許家又有人,原本事情辦得算是順利的,只是不曾想,正西那幫人下手太狠。
“絡送老李 回家吧,別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陳太忠手指無意識地在 方向盤上敲打著,沉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