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的,再說,敢動我的副主任。哼!”
“謝謝了,太忠”。袁頓沉默半天,終於吸一口氣,非常罕見地稱他為太忠,又輕輕地點點頭,“這件事,我會爛在心裡的,但是我不會忘記的。”
“搭檔嘛,還說這個?反正你是教唆犯,我是幫兇”陳太忠微微一笑,見他臉色有點蒼白,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真的失血有點多,於是不再開玩笑,“我是怕回頭讓你認屍體的時候,你會”…
“哈,你要不告我還好說。告我之後,沒準我才會異樣”袁孫居然也有心思開玩笑了,臉色又由白轉紅,正是血脈賁張的反應,誰說書生就沒意氣呢?
過了好一陣,他才猛地想到另一件事,“對了老闆,你得跟國內瞞著我的傷勢,冬梅就是個能折騰的了,我姥姥和我老媽身體也不好”反正一週以後,拆線了就沒事了
“這點事兒還用你說?,小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昨天《天南青年報》的宋姍姊來了,下午我讓她來採訪你”反正你也是青年嘛 不過她答應我了,稿件必須延後
“跟你比,我都中老年了”。袁瑟先是笑一聲,隨後才幽幽地嘆口氣唉,昨天捱了那一刀,我總覺得噗地一下,止不住地往外噴血,當時就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啦,不怕老闆你笑話,嚇得我差點把褲子尿了,,對了,你衝我身上戳那幾下,那是點穴嗎?”
“嘖”。陳太忠看他一眼,也不回答。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鄧局長走了進來,“袁主任,單位的團要出去了,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一邊說,他一邊大大咧咧地遞過一個紅包去,身份證大薄得跟一張紙似的,“鳳凰聯合市的購物卡,別人給的,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太忠你不許攔著我啊,我就待見袁主任這種血性漢子,這才是咱天南人的驕傲。”
陳太忠見他說得激昂--綠@色#小¥說&網--說到一半,就聽到門口有人大聲說話,是個男聲,“先生,您不能進去
然而,門口是攔不住人的一一因為其中之一是個穿了警服的瘦高警察,正是昨天答應陳太忠拍攝的那位,而另一個則是。的上尉德特依,不過上尉先生今天並未穿警服。
警察進來了,谷濤帶來的人還在一邊嚷嚷,顯然,他知道谷參贊在跟陳主任說一些重要的事情,才出聲阻攔。只可惜未能如願。
“進我的辦公室,需要禮貌一點”陳太忠臉色一沉,谷濤的反應也很快,不緊不慢地將儲存卡和帶子拿到手裡。
“抱歉,因為生了一點意外”瘦高警察沉聲回答,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正是吞槍自殺的蘭薩納,那可憐的傢伙大大的眼睛還那麼張著,看起來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請問陳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
“似乎不認識”陳太忠笑吟吟地搖一搖頭。就那麼大喇喇地坐在那裡,伸出手指勾一勾。意思是要拿過來細看一下。
這下,瘦高警察就有點惱了,不過他也知道這位不好惹,說不得回頭看一下德特依,似乎是請示的意思。
“哦,那些是什麼東西?”德特依才沒工夫理他,而是一眼就盯上了滿桌的碎紙屑。他的眼中似乎有火焰在跳動,“不介意我看一下吧?”
“拿走看吧”陳太忠大大方方地將碎紙片向外一推,谷濤看得心裡就是一揪,要壞菜了,你指望人家連這點東西都拼不回,那就太小看法國情治機關了。
“呵呵,我的孩子最喜歡玩拼紙遊戲了”得,這德特依還真不客氣,上前手一。拉。就將那些紙片劃拉在手中,很隨意地向口袋一放,笑眯眯地話了,“你這兒似乎缺少一個碎紙機。”
“我要那玩意兒沒有”陳太忠笑著搖搖頭,衝著他的口袋努一努嘴。小心你的孩子會哭泣小因為我撕的是一張白紙,“我這人閒得沒事的時候,喜歡撕紙玩。”
“哦,這是個很獨特的愛好”德特依也是笑著點點頭,只是他那笑容。是怎麼看怎麼欠扁,一副“我抓住你馬腳了”的模樣。
不他就記起了來這裡的正事兒。說不得狐疑地看一蝴欺階,“請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我可以看一看嗎?”
“你的好奇心也太強了吧?”陳太忠臉一沉,狠狠地瞪他一眼,拉開抽屜。又摸出一盤帶子和一個儲存卡來。“他手裡的,跟你們要拿的東西一樣,”這是我們大使館的外交人員,你最好客氣一點,別用對我態度對他
“哦,這樣啊”德特依點點頭。他已經將最詭異的碎紙片拿在手裡了,那帶子和儲存卡不計較也罷,於是笑著側頭看一眼谷濤,“我能看一下您的證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