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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良真打探起訊息來,不會比陳太忠慢,不多時他就,吳振鑫三年前還是個青皮混混,不知道怎麼,一夜之間手裡就突然有錢了,然後就搞起了加油站。
這個一夜暴富就很值得琢磨了,只要是個人,就猜得出裡面會有相當的貓膩,不過,隨著對振鑫的瞭解越來越多,鳳凰市財政局長寧建中的影子就露了出來。
寧建中一露出來,許純良就緊張多了,這話聽起來誇張,省委常委會在意一個地級市的財政局長?不過,事實還真是那麼回事,還是那句話,財政局長並不是一個單獨的存在,身後最少也有市長或市委書記的力挺,甚至可能是市長“和”市委書記。
而且,鳳凰的市委書記是章東,說起來跟許紹輝還是同一個陣營的,那麼像這種事,當然是小心一點的好,這可是涉及了自家老爹的基石了。
直到昨天晚上,許純良才能確定,那寧建中雖然是章堯東的人,但絕對算不上嫡系,屬於那種用也可以不用也可以的主兒。
尤為重要的是,章書記還很年輕,不到五十歲,上進心很強,所以人強勢了點,可是在經濟上正像傳言說的那樣,沒什麼問題,寧建中大概不會跟他有什麼貓膩。
真要動振鑫的話,提前跟章東打個招呼讓其不要出面,倒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事情,許純良做出了判斷——整天擔心這個那個的,就什麼事兒也不用做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強買強賣不是很見得光地,是地,許同學是個比較要面子的人,但是有一個最大的理由在支援他:既然吳振鑫是用了不合理的手段家的,那麼,就要做好被別人不合理地剝奪的心理準備。
要是吳振鑫真是一步一個腳印省吃儉用披荊斬棘手足篳路藍縷地走出來的,他還真不下不去那個手——這年頭,公道自在人心。
有人喜歡欺壓良善來牟利而完成原始積累,但是許純良恰恰相反。
誰想。昨天他把事情向老爹彙報地時候。許省長猶豫一下。告訴自己地兒子。“我先不跟章堯東打招呼。你做事小心點吧……能拖上陳太忠就最好了。”
許純良知道。這是老爹又有什麼想法了。不過既然沒有制止自己地意思。那就無所謂。至於聯絡陳太忠。那更是一定地了。
因為他知道苗毅勇沒錢。吃三個五個加油站沒問題。但是想吃下這二十多個。那就有點困難了。
可是。苗毅勇倒是有點不樂意。他能在京城裡找到幫手。這種呼朋喚友來財地事情。不但能加深朋友們之間地感情。也能增加更多地壓力給振鑫。以便更好地完成強行收購——這麼大個頭地集團。說沒點能力也是不可能地。
不過他當然不能違逆了許純良地意思。小許同學可是天南地坐地虎。沒有許純良地配合。那麼拿下振鑫難度就不是一般地大了。
總算還好。這陳太忠是蒙老闆地人。若說許純良是坐地虎地話。陳主任就是實實在在地地頭蛇。又是跟振鑫不對眼地。只要人家出得起錢。苗毅勇也沒有不帶人家玩兒地道理。
這件事情如此曲折,又不方便外洩,所以許純良才找陳太忠來坐坐,而不是電話溝通。
“這個啊,”聽完這些因果,陳太忠有點撓頭了,他盯著坐在那裡專心燒烤的楊倩倩起呆來,好半天才猛地站起身來,將那兩件啤酒開啟,遞給苗毅勇和許純良每人一瓶,自己也拿了一瓶,拉開拉環,“來,先喝酒。”
許純良是地隨性的傢伙,說先喝酒就先喝了,倒是苗毅勇笑著看著陳太忠,一邊拽拉環一邊嘀咕了,“是覺得有點麻煩?”
“倒不是麻煩,就是我不太好出頭,”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又嘆一口氣“已經讓人傳話給吳振鑫了,說我饒他了……”
說到這裡,他抬手灌一口啤酒,順手接過來楊倩倩遞過來的羊肉串咬了一口,“我真不知道還有這麼個說道,要不然當時肯定不答應,有點鬱悶……知道得晚了。”
陳太忠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他做事雖然霸道,但也是自命講究人,既然答應了韓天,那就不合適再出頭了,不過說句實話,他現在手上的錢基本上也都有了安排,再插手加油站的收購,那還得再去找錢——多麻煩啊。
“那行,就不算你了,”許純良笑著點點頭,看一眼苗毅勇,“呵呵,看到沒有,太忠並不在乎這點小錢,他在乎的是名分。”
“那我聯絡北京的朋友了,”苗毅勇也無所謂,抬手就摸
機,“呀,沒訊號,這什麼破地方啊,旅遊景區居然覆蓋?等下了山再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