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放手,那麼必須要將呂鵬捧起來,可是同時還要考慮張廳長和王書記的顏面,這事兒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難,只得如此暗示了。
總算那二位也不傻,領悟過來了這層意思,於是酒桌上大家就少了些閒話,而是專心地討論起小水電的問題了。
“回頭你去辦公室,找李主任辦個代理協議吧,”張國俊吩咐呂鵬,“這個電網呢,未必要賣,我們可以租給你,收上來的電費,我們可以抽取百分之五十左右做租金和管理費,剩下的就是建福公司的營業收入了。”
陳太忠聽得一時有點汗顏,好傢伙,幾天不見,張廳長這是玩出了更狠的一招啊,如此一來這個建福公司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了,一點風險都沒有。
其實,張國俊這個建議,也是防著一手,將電網賤價賣出去,若是有人歪嘴,說什麼國有資產流失的,他也不太好應對,畢竟這種操作方式是全國獨一份兒,真有人想借此搞事,他就要難免被動一下——哪怕是陳太忠身後的背景很強大。
像眼下這樣變通一下,那就會少去很多麻煩,這算盤活國有資產,還能減輕建福公司的投資壓力,降低投資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等這樣操作上三五個月甚至一兩年之後,該跳出來的牛鬼蛇神也都跳出來了,那
可以看情況做文章了不是?沒準還能賣得越地低一
“摸著石頭過河?”陳太忠略略一回味,就明白了其中地味道,不禁笑著伸出大拇指來,“呵呵,還是張廳……張哥的水平高啊,小陳我甘拜下風。”
摸著石頭過河嗎?呂鵬在一旁聽得心裡就有點感慨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打著各種各樣、冠冕堂皇的大旗啊。
當然,這也僅僅是感嘆,做為打算伸手得利者,他不過是良心現而已,下一刻他就為自己找到了藉口,反正這個小水電經營得並不好,想必其中的貓膩也不少,咱不過是搶了別人的利益——尤為重要地是,建福公司真的打算為農民“減負”地。
好像我也挺無恥的,呂鵬猛地現了這一點。
最無恥的顯然不是他,陳太忠猶豫一下又言了,“不過我說張哥,這收百分之五十有點多吧?咱全國第一家做這個的,你得從政策上傾斜啊,我覺得收個百分之十就差不多了。”
“哎呀太忠,”王浩波聽得撲哧一聲就樂了,心說你小子也太黑了吧?“你不覺得這有點太少嗎?資料上……它不好看啊。”
“算了,”張國俊知道,小王這是將自己的軍呢,於是不得不開口了,“我就是那麼一說,至於具體交多少,”他側頭看一眼呂鵬,“就由呂總和辦公室地小李協商吧。”
大家都要入股那個公司的,公家地收入少了,個人的收入自然就多了,這筆賬白痴都會算,眼下張廳長將交給呂鵬和辦公室主任操作去了,倒也是君子不立危牆之側之意。
呂鵬當然也明白這道理,不過他有得選擇嗎?反正此事有大義在手,又有眾多重量級人物的推動,基本上是不存在什麼風險的。
大家正說得熱鬧,郭玉蘭推門進來了,她想著能跟小陳坐在這裡吃飯的,估計也不會是什麼特別高階的領導——畢竟火鍋店只算是大眾食府不是?
於是,情景就又熱鬧了些許,陳太忠笑著將她介紹給在座地諸位,天南省的體改委不算強勢,不過郭書記好歹也是副廳級地幹部,也不辱沒在座的身份。
倒是郭玉蘭挺有眉眼,敬了在座地人一杯之後,又扯著荊紫菱說了幾句,大概就是說怎麼一直不見她過來之類的,大家這才明白,敢情這小女孩跟郭書記還是忘年交呢。
總之,一頓飯下來各有所得,尤其是荊紫菱領悟得更多,就在陳太忠將她送到家門口地時候,她悄聲地問了,“太忠哥,碧濤那邊你讓電業局的停工,是不是跟你要搞的這個小水電有關?”
天才美少女的名頭真的不是蓋的,這關聯想像能力,遠遠出旁人。
陳太忠猶豫一下,側頭看看一邊的呂鵬,“老呂,你開著車去招待所住吧,我再跟她聊一陣,晚上不用等我了。”
他不想瞞著荊紫菱,當然,他也不想去什麼招待所住,哪怕是招待大校的房間,哥們兒在紫竹苑有別墅呢。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期限十天
荊紫菱聽陳太忠說了原委之後,猶豫一下話了,“既然蒙藝可能有意對付夏言冰,為什麼不直接收集他的貪汙受賄的證據,而要讓你這麼搞呢?”
誰知道呢?陳太忠剛要這麼答她,猛地腦中靈光一閃,“現在夏言冰蹦的